柳如煙彆院,擺設布置的錯落有致,院內彌漫著淡淡的沉香。
幾個歌姬陪著嚴新和數個書生,儘管這幾個歌姬也很美,但他們幾人的目光還是落在柳如煙身上。
柳如煙能成為花魁,自然是極美的。弱風扶柳,眸含秋水,宛如是水做的,江南女子的柔美詮釋的淋漓儘致。
嚴新被吐了一口痰在臉上,本就滿腔怒火生,望著麵前女子這般柔弱似水的模樣,讓他忍不住想在柳如煙身上釋放暴戾,於是他開口道:“要是能有如煙這樣的女子為我紅袖添香,我想我定然思緒如潮,靈感迸放,寫幾首詩詞應該不在話下。”
要是之前,柳如煙或許準備妥協。可剛剛劉媽媽送了一張紙給她,這讓她內心譏諷。
什麼第一君子,為了女色滿臉醜相。就你也配我侍候?!今天就狠狠打你的臉!
柳如煙展顏一笑,笑的溫婉動人:“大家都知道如煙最欣賞有才華的人。嚴公子的才華自不用說,不過為了堵住悠悠之口,還是要嚴公子展示一番的。”
說到這,柳如煙揚了揚手中的紙張道:“這是我剛得到的一首詩詞,嚴公子要是比起這首好,我就聽嚴公子的。但要是嚴公子寫不出更好的,那可得為如煙和姐妹們做工十天,如何?”
嚴新目光看向紙張,想看清楚上麵寫了什麼,但紙張卻遮住了,柳如煙也沒有讓他看到的意思。
對此,嚴新反而眼睛一亮。
紅袖招的窘迫他清楚,要不然也不會提出需要柳如煙陪的理由。因為他覺得可以拿捏紅袖招、拿捏柳如煙。因為他有這個名氣。
現在看來,也確實如此。紅袖招的人能寫出什麼好詩詞,這根本就是給一個柳如煙陪他的正當理由。
畢竟柳如煙被金陵很多達官貴人盯著,跟誰出閣都會得罪人。
現在給了一個合適的理由,麵對那些達官貴人也能說的過去。
柳如煙,這是心許他啊!
看,她對自己笑得那麼甜,就知道沒有誰能擋得住我金陵嚴公子的該死魅力。
“我答應了,我要是做不出更好的詩詞,往後十日就任由如煙你驅使。”
嚴新滿臉笑容,其他幾個書生,此刻也都豔羨的看著他。不愧是案首,又被他秀到了。
柳如煙明眸含笑,把紙張打開遞過去。嚴新接過,他不在意的掃了一眼,隨即他整個人呆在了原地。
其他幾個書生,也湊了過去,看到‘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幾人忍不住臉上流露出向往。
不過,馬上他們也都反應過來,目光看向柳如煙。
柳如煙那張精致而柔美的臉還帶著笑容,可這一刻他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蟬,忍不住同情的看向嚴新。
他……好像被這個女人玩了,這是要被狠狠的打臉了啊。
嚴案首雖有才華,可如此詩詞他絞儘腦汁也難做出來啊。
“如何?你可以慢慢想,不急的!”柳如煙溫柔貼心道。
嚴新呆立在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紅袖招有這樣的詩詞,還需要他乾什麼?請他來乾什麼?故意侮辱他?
對!沒錯,肯定是故意侮辱他!
要不然禹春喜為什麼突然變得那麼伶牙俐齒,而且還吐自己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