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神燼術的奧義(1 / 2)

淨土邊緣 海棠燈 1879 字 2個月前

第369章 神燼術的奧義

狹長的甬道裡響起了一聲巨響,薩達長老的頭顱被按著砸在了地上,像是破布袋一般翻滾,重重砸在了石階上。

鹿不二這次的偷襲很成功,自然能量凝聚的雷霆之軀也有著神鬼莫測的速度,剛才在肢體接觸的一瞬間他就已經把磅礴如潮水般的電漿灌進了敵人的體內,就像是藏傳佛教的灌頂大法一樣,隻不過他灌的並非是什麼佛法智慧,而是滾滾的天雷。

進化成六階主天使以後他的實力有了質一般的飛躍,一擊過後他他的雷霆之軀似顯黯淡沉寂,顯然是耗空了力量。

然而隻是一個呼吸的時間,他就再次吸收了磅礴的雷電,如同一道炸裂的電光般欺身而上,抬起的右手匯聚著烏雲。

薩達長老被電得渾身抽搐,這是絕佳的機會。

並指如刀,天劫般的電光閃爍,仿佛千鳥齊鳴!

就當這一記手刀即將貫穿敵人心臟的時候。

一道昏黃的暮光忽然照破了這條甬道,薩達長老被電到翻白的眼瞳忽然間恢復了正常,袖口裡滑落出一柄腐木雕刻的匕首,刀鋒刺出的時候伴隨著疾風的呼嘯,風裡隱約泛著炙熱的陽光!

那是他的魂刃!

而他施展的是神燼術!

黃金武神絲毫不懼,右手也亮起了炙熱的陽光!

陽光照亮了黑暗裡夏燭,隻見少女疲憊地喘著粗氣,看到雙方以神燼術對轟的一瞬間,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糟了……」

風和雷驟然碰撞,風刃和雷屑混合著炸裂。

鹿不二的右手泛著漆黑如血管般的紋路,無限和超限兩種概念變化融為一爐,看似隻有一擊卻暗藏著無數次重迭的攻擊。

而薩達長老的優勢是位階夠高,本身的實力就是要更加強大的,再加上他的匕首是量身打造的魂刃,竟也刺出了無數重迭的突刺。

雙方都有秩序因子。

在技巧上幾乎持平。

否則也轟不出如此精妙迅猛的攻勢。

鹿不二的目標是對方的心臟。

薩達長老的目標是保護自己的心臟。

這一刻時間仿佛陷入了泥沼般的寂靜裡,鹿不二隻覺得麵前是一張密不透風的風壓網,自己的每一次突擊都會被洶湧的風給頂回來,分明自己施展的太陽光要更加強大,卻始終無法有所突破。

薩達長老施展的太陽光雖然有所弱勢,但在閃光的節奏身上卻有種玄妙的節奏,竟然隱隱有種以弱勝強的趨勢。

「這是怎麼回事?」

鹿不二詫異之下,抬起了左手。

啪的一聲。

薩達長老抓住了他的左手。

神燼術的太陽光從他們的掌心亮起。

雙方陷入了角力。

鹿不二掌心釋放出的陽光就像是黎明時分即將照破黑暗的太陽,頃刻間便照亮了甬道後的黑暗,甚至滲入到牆壁的縫隙裡。

就連照進甬道的暮光都黯然失色。

反觀薩達長老掌心的陽光就像是黑夜裡短路的燈泡一樣忽明忽滅,卻仍然以那種玄奧的節奏閃爍著,始終不曾熄滅。

嗤嗤。

鹿不二的左手竟然被灼傷了!

哢嚓一聲。

他的右手也被刀鋒所撕裂!

神燼術的交鋒中,他竟然輸了!

「鄉間的野人就算得到了皇冠,也永遠無法成為皇帝。在真正的貴族眼裡,鄉下人永遠都掩蓋不了那副寒酸的樣子。皇冠在貴族的眼裡卻權利和地位的象征,而在你的手裡最多也隻能拿去賣錢罷了。」

薩達長老反手握刀刺向他的右手掌,雖然刀鋒沒有紮進去,但卻完全化解了他的攻勢:「不如把歐米伽的偽造核心交出來,我倒是可以考慮買點抗癌藥給你,你覺得怎麼樣?」

赤裸裸的嘲諷。

鹿不二根本不理睬他,這一次他改變了策略,毫不猶豫地收回了雙手,拳鋒纏繞著狂暴的電光,交替循環轟出。

這是詠春拳中的日字衝拳!

之所以用詠春拳,是因為這種古老的拳法最適合在狹小的空間裡發力,眼下這種局麵是毫無疑問的最優解。

沒想到薩達長老麵不改色,竟然也用了詠春拳裡的日字衝拳回擊,每一拳打出去的時候都帶著烈烈的風聲。

風和雷再次碰撞。

陽光明滅。

這一次雙方出拳的頻率幾乎是一模一樣。

而在神燼術上鹿不二有著絕對的性能優勢,但在對轟的過程裡他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自己的雷霆之軀受到了疾風的衝擊!

就像是對方的拳擊被他漏掉了,沒能擋住!

鹿不二強行集中了注意力,用日字衝拳招架轟擊的同時,想要看清楚對方轟出的每一拳,以此來找到解法。

很顯然對方是用了某種方法破解了他的神燼術。

但他卻不知道這種方法是什麼。

砰砰砰!

雷霆之軀被裹挾著疾風的拳擊洞穿。

太陽光照破了暗質體,痛不欲生。

鹿不二強忍著痛楚,越打越是震驚。

反倒是薩達長老的臉上笑容不斷地擴大,甚至已經不再滿足於簡單粗暴的日字衝拳,反倒是用了標指來衝擊他雙手的關節部位,哪怕是暗質體也有著類似人類的人體結構,這種打法十分奏效。

有好幾次鹿不二的眼睛都險些被撲麵而來的疾風標指貫穿,而他卻根本反應不過來,完全陷入了對手的節奏裡。

黑暗裡響起吐血的聲音。

夏燭踉踉蹌蹌地扶著牆壁,素白無暇的麵容被暗紅色的血管所吞噬,血腥的紅光在體內明滅不定,就像是一顆隨時會引爆的炸彈。

「果然,這個薩達也掌握了那個公式……而這小子果然不會。等等,那他是怎麼學會的神燼術?」她的眼眸裡閃過一絲錯愕和緊張,想要過去幫忙的卻心有餘而力不足,再次噴出一口滾燙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