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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壞了,我女朋友是大祭司?
臨近日暮之前,鹿不二乘坐著特派的快艇,乘風破浪一個半小時的左右,終於看到了那座位於海上的孤島。
「這是鰲山島監獄,基本都是用來關押一些高階的進化者。不久之前,巴別塔控製了這座城市以後,把很多重刑犯都放了出來。現在這座監獄已經空了,正好留給……那些人。」
艾月在前麵駕駛著快艇,一直開到島上。
小島的碼頭邊戒備森嚴,伴隨著無人機的掃描過後,一批荷槍實彈的軍人走過來檢查了他們的證件和通行證,他們的生命能量的波動基本都是第四界的水平,實力相當強勁。
鰲山島監獄從外看起來就像是一座末日堡壘,上層基本都是給獄警和守衛居住的,真正關押罪犯的地方在地下。
隨著他們進入堡壘,幽暗的燈光亮起。
穿過狹長的甬道,他們看到了一個圓形的房間。
「不要亂走動。」
艾月豎起一根蔥指:「這裡很危險。」
「我知道。」
鹿不二輕聲說道:「四麵八方似乎都有人在盯著我們……剛剛走廊的拐角裡,我好像還看到黑夜特種序列了。」
他們在圓形房間的中間站定。
地麵顫動起來,鋼鐵的地板轟鳴著敞開,機械轉動的聲音震耳欲聾,原來他們踩著的是一個通往地下的電梯。
電梯轟然震動,飛速下墜。
呼嘯的風從地底襲來,很是陰冷。
「我不明白,為什麼要大費周章把這群犯人帶到這裡?」鹿不二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
「第一個原因,是想要給大祭司一個交代。世界上的五個天神站點,分別有五位大祭司來看守。這五位大祭司,代表著戰區內的最高統治權,也就是進化者世界的……領主。倘若不經過領主的同意,很多程序是無法推進的。比如大祭司有一個權限,那就是能夠溝通卡巴拉生命之樹,對第五站點的一切進化者進行物理清除。這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但也是一顆定時的核彈。」
艾月認真解釋道:「所以你可以理解為,那些高層們在示好。隻要搞定了大祭司,那麼才能跟巴別塔談判。」
「真要談?」
鹿不二皺眉問道。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如果不是因為那尊荒神的暴走,導致永恒領域出現了問題,他們根本就不會想要談判。伴隨著起源之神逐漸成長起來,永恒領域會無休止的擴張下去,直至吞噬這個世界的每一寸土地,屆時一切的秩序都會不復存在。」
艾月狐疑地盯著他:「說起來,巴別塔的那尊荒神暴走的時間,跟他們起訴你的時間,好像挺接近的。」
鹿不二清了清嗓子:「別亂說啊,跟我沒關係。」
如今他也明白了,談判是局勢所迫。
畢竟龍翎這個起源之神的人間體,壓迫感太強。
「總之,現在聯邦內部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之所以選擇談判,是因為他們必須要爭取時間,找到對付起源之神的方法。如果找不到,那就隻能選擇妥協。但我們現有的關於起源之神的情報太少了,完全不知道祂的弱點在哪裡。偏偏……龍雀先生離開了,我們損失了一位王國界的戰力。」艾月微微蹙眉,低聲說道。
說到這裡,她明亮水潤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猶豫,繼續說道:「第二個原因,那就是聯邦內的一部分,也想要得到關於起源之神的力量……或者說,是永生的力量。」
鹿不二沉默了片刻,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果然啊,老夏秘書說的對,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需求,那麼在某些事情就註定永遠無法得到一致,聯邦也要得到起源之神的力量麼?問題在於,龍翎如今在巴別塔的供奉之下,他們隻能乾瞪眼。」
艾月輕輕嗯了一聲:「但根據神聖智體的分析,起源之神的權柄似乎並不完整,丟失了極其重要的核心。聯邦懷疑,那個核心目前就在……卡爾那群人手裡。而巴別塔,目前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他們才會坐在一起談判,而不是打得頭破血流。」
詭異的沉默裡,鹿不二默默繃緊唇角。
但最後還是沒繃住,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他算是明白了。
怪不得兩波人要談判。
原來說白了都是利益。
都想要天神的力量。
至於至高聯邦和巴別塔之間最後會怎麼談,以及最後會達成怎樣的協議,那就是一個誰都不知道的未知數了。
「隻不過他們和談了,之前為了對抗異端組織,為了平定聖山的異變而那些犧牲的人算什麼呢?」鹿不二輕聲說道。
「最關鍵的是,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我們懷疑的張伯倫,目前就在逍遙法外。我的上級要求我查清楚這件事,所以我才會帶你來到這裡,想看看會不會有一些線索。」
艾月細聲細氣地解釋:「畢竟小鹿哥哥跟他們的接觸次數比較多,對於那群人的了解,或許也要比我多一些。」
鹿不二心想那你可真找對人了。
「你的上級?」
他忽然說道:「上次把真實之血給你的那位?」
艾月頷首:「但我不能透露他的身份。」
等到電梯下降到地下深處的時候,潮聲呼嘯著席捲而來,撲麵而來一股子潮濕的味道,還有濃鬱的海鹹味。
最深處的監獄是沉沒在水下的,乍一看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圓形金屬潛水艇,戴著鋼鐵麵具的老人拄著拐杖站在最中央,四麵八方都是操縱控製台的工作人員,角落的陰影裡還有黑夜特種序列的影子若隱若現,地上竟然還流淌著濃稠的水銀,宛若河流。
鹿不二剛剛落地,就感覺自己的生命能量似乎被限製住了,腦海裡的神明頃刻間睜開一線曼妙的眼瞳,似是震怒。
想要隱隱突破束縛。
他的大腦也疼痛起來,像是發病了一樣。
但現在隨著他的位階不斷增長,基本上可以麵不改色的承受這種痛苦了,要是他當年有這種能力,那還治個屁啊。
隻不過這一刻他卻忽然意識到,監獄裡的結界似乎隻針對生命能量起作用,而對於暗質大概是無效的!
「長官,人已經帶來了。」
艾月以手抵胸行禮,嗓音透著一股子淩厲的味道:「這是臨海軍區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少校,也是龍雀先生臨終前託付的人,五百年來聯邦歷史上晉升速度最快的破繭者……」
鹿不二一愣,他都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多頭銜。
「行了,我知道。」
老人扶著鋼鐵麵具,顫巍巍拄著拐杖:「自古英雄出少年,也不愧是前代先賢的孩子。多餘廢話也就不說了,具體的事情艾月應該已經跟你說過了,跟我過來吧。」
伴隨著他一聲令下,牆壁上的鋼板驟然移開。
隻見一個個犯人戴著呼吸麵罩,穿著特製的拘束衣裡,被囚禁在劇毒的水銀之中,不知道被注射了什麼藥物,很明顯已經陷入了深度的睡眠,有點像是泡在福馬林裡的屍體。
每一個拘束衣上都標著他們的名字。
其實這隻是因為鹿不二是個破繭者。
對於聯邦和教會內部的大人物知之甚少。
如果換個人來,恐怕連下巴都給驚掉了。
「你想見誰?」
老人嘶啞開口:「我們會把他喚醒,單獨給伱安排一個房間,任何人都可以,但你隻有十五分鐘的時間。」
他頓了頓:「現在還有十四分五十秒。」
鹿不二也沒想到時間會這麼緊迫,眼看著老人的眼神不像是在開玩笑,他便果斷說道:「卡爾·瑪麗亞·韋斯托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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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審訊室內,肅冷的中年男人隻露出一個頭,身體基本都浸泡在水銀的溶液裡,而且還被通著電的線纜纏繞著,特製的拘束衣上密密麻麻都是咒文,看起來相當詭異。
很顯然,這是為了他限製他的生命能量。
否則以這傢夥第八界層的水準,一旦暴起……
後果不堪設想。
鹿不二也戴上了鋼鐵麵具,隔著一張鐵桌坐在他的對麵,桌子上是有關於他的口供,以及個人的相關資料。
隔著一道透明的玻璃,老人默默地觀望。
「他真的可以麼?」
他淡淡說道。
「我不知道。」
艾月麵無表情說道:「我不知道他有什麼獨特的能力……隻不過,龍雀先生既然相信他,那麼全世界都要相信他。您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我把他帶到這裡的麼?」
老人沉默了片刻,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此刻的鹿不二已經看完了桌子上的口供和履歷,很遺憾他什麼都沒能看出來,甚至還有不少專有名詞連看都看不懂,畢竟他隻是一個剛剛破繭兩個半月的新人,也不懂審訊技巧。
但有一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
「卡爾·瑪麗亞·韋斯托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