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不二看完這部分的情報以後,陷入了沉思。
「原來這群人信仰的教會叫做屍食教。他們在體內植入暗質,成為了異端?原來如此,怪不得那群人的臉是腐爛的。等等,我的體內也有暗質,為什麼我沒有變成那種畸形的模樣?」
「這大概是青木故意留下來的東西,如果他死了的話,也能給人留下一些線索,算作是對幕後主使放棄他的小小報復?」
可惜沒有更多的信息了。
目前可以得知的是,神根城內外存在著一個陰影教會。
這個教會的名字叫做屍食教。
青木當初之所以會在往生之地裡出現,大概率就是去追殺這群異端教徒的,隻是碰巧發現了一批破繭者,順手救了而已。
但最重要的是,青木讓人洗掉了他們的記憶。
「這就意味著,青木幕後的主使者,並不希望屍食教的事情發酵?然而,這個幕後主使又要追殺這群屍食教徒?真是矛盾。」
鹿不二揉了揉眉心,這件事似乎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
包括他手心裡的心臟印記,在融入他體內之前絕非是凡物。
像老登這種第一界層的老弱雞,不可能掌握這種級別的東西。
真煩。
如果屍食教的存在威脅到了城市的安全,那麼作為前線士兵的他們當然也是最先受到影響的。正因如此,這件事情最好還是要交給異端裁判所來解決,儘可能的避免生命災難出現在城門口。
鹿不二的手裡掌握著線索,這件事的進展取決於他。
但他也必須小心謹慎,不能讓幕後的人注意到。
想安全的解決這件事,鹿不二的心裡有個最合適的人選。
龍雀。
鹿不二摸出紙和筆,把所有有關屍食教的信息都寫下來,直到淩晨一點的時候劇烈的癌痛再一次襲上腦海,他捂著額頭竭力保持著清醒,呼吸和心跳的詭異律動再啟,進入到深度冥想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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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端裁判所,地下一層停屍房的走廊裡。
龍雀疲憊坐在輪椅上,抽了整整一晚上的煙,眼神深得讓人看不懂:「畸變的異教徒,以畸形為美的信仰,能夠汙染時間之繭的獻祭,妄圖汙染生命之樹,想來城外的異鬼潮必然跟他們有關。」
他輕聲說道:「有種不詳的預感啊。」
達蒙跟在這個男人身邊多年,很清楚他的性格。
隻有心事重重倍感壓力的時候,他才會不停地抽菸。
直到菸頭堆滿整個菸灰缸。
薔薇從停屍房裡走出來,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長官,已經查清楚了,死者果然是青木和盧瑟。盧瑟是被青木殺死的,青木是被神秘人殺死的,很經典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隻不過,從屍檢情報上來看,青木也是在掙紮了一段時間才死去的。」
達蒙一愣,恍然大悟:「這就意味著,神秘人的實力並不算很強,符合真正的舉報者的特征。」
神秘人之所以會用栽贓嫁禍的方式舉報,肯定是沒有自保能力。
否則不可能如此謹慎。
「如果我沒猜錯,這個神秘人很快就會跟我攤牌了。」
龍雀抬起眼睛:「還有別的線索麼?」
薔薇遲疑了片刻,拿出了一張照片:「青木身上的。」
達蒙接過來一看,確認道:「這是異鬼的抓痕。」
龍雀的眼瞳微微一縮。
「長官,這人大概率就在第三城衛軍團,要不要揪出來?」
良久的沉默以後。
龍雀搖了搖頭:「沒有必要,關於這個神秘人的事情,我們不要插手。伱們立刻去第三聖殿,找到當時為那批破繭者啟蒙的老神父,調取當天出入聖殿的記錄報告,要儘快把幕後主使揪出來。」
目前,神秘人跟他的合作非常的默契。
時機成熟,對方會自己現身的。
貿然去搜查,隻會引起其他勢力的注意。
而龍雀本身,在這座城市裡的人緣不太好。
因此不如順著這個神秘人的想法來。
反正龍雀已經鎖定了範圍,肯定有辦法讓他出來。
這時,他忽然想起了什麼:「關於屍檢的報告,你們也做點手腳,除了異鬼身上的抓痕之外,不要把其他的線索留給別人。」
薔薇和達蒙一愣,長官這是要幫那個神秘人打掩護。
「如果我們不查,第三城衛軍也會查。尤其是原家,他們家族的人素來喜歡較真,尤其是自己營地裡出了這樣的事情……」
龍雀擺了擺手,撚滅了手裡的菸頭:「以原家人的腦子,衝鋒陷陣還可以,查案……就算了吧。今晚你們就把修改過的報告送過去,我倒是想看看,以原晴那小姑娘的腦子,能查出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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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異端裁決所的屍檢報告,送到了第三城衛軍的軍團部。
原晴少校表示高度重視,她結合著倉庫裡的線索,以及新得到的屍檢報告,給出了一個足以震驚整個神根城的結論:
——第三城衛軍的駐地,藏著一頭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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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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