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盧瑟表麵上的實力不止這點。
但在原晴看來,這就是高射炮打蚊子。
純屬扯淡。
「查。」
原晴冷冷說道:「查查盧瑟最近都做過什麼,如果你沒那個腦子的話,可以去請求異端裁判所的人來查。總之,我要一個答案。如果有誰敢糊弄我,我就一箭射爆誰的腦袋,明白了麼?」
柏木教官微微頷首,行了一個軍禮:「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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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房間的門被重重關上。
鹿不二硬是加入了巡邏的隊伍,撐到事情結束以後才返回房間,他倚著木門緩緩滑下來,幾乎已經到了虛脫的邊緣。
包括臉色,也蒼白得像個紙人。
門外響起何賽的敲門聲和呼喚聲,但他都沒精力搭理了。
鹿不二沒有跟任何人說,自己去做了什麼。
但當那兩具屍體被發現的時候,何賽估計已經猜到了。
所以才會這麼擔心他。
而鹿不二不想把他給牽連進來。
關門的動靜驚動了鹿思嫻,她抬起精致的小臉,眼神困惑。
隻是看到鹿不二的臉色時,她似乎就已經明白了什麼。
鹿思嫻從床上爬起來,踮起腳尖把窗戶給關好,然後從醫療箱裡取出了繃帶和燙傷藥,還摸出了鑷子和棉球,還有醫用酒精。
「哥哥受傷了嗎?」
她麵無表情說道。
「這伱都知道?」
鹿不二輕聲說道。
「血的味道,燒焦的味道。」
鹿思嫻一本正經回答。
鹿不二這才想起來,這小姑娘是狗鼻子,特麼屬軍犬的。
這下想瞞也瞞不過去了。
鹿不二本來也是在警惕這個小姑娘的,但如今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任由她把自己軍服脫下來,隻剩一件染血的襯衫。
之所以不在倉庫裡脫衣服,是因為他不能隻穿外麵的軍服,否則就會被人看到他衣冠不整,從而引發不必要的懷疑。
「這件事我不會對別人說。」
鹿思嫻平靜說道:「哥哥可以不殺我滅口嗎?」
鹿不二一愣,這種話怎麼都不應該被她這麼平靜的說出來。
鹿思嫻解釋道:「以前的家庭裡,也看到過一些不該看到的事情,差點被當時的父親掐死。所以我會很乖巧的,我不會說出來。」
看得出來,她雖然像是個布偶娃娃一樣沒什麼感情,但對於活下來這件事是非常執著的,否則她也不會半夜睡覺的時候都握著一塊玻璃碎片,生怕自己在睡夢中受到別人的傷害。
鹿思嫻把少年身上的襯衣脫下來,看到了他傷痕累累的上半身。
這一刻,小姑娘愣住了。
「怎麼了?」
鹿不二瞥了他一眼。
鹿思嫻眨動著眸子:「哥哥不痛麼?」
鹿不二想了想:「痛,但是習慣了。」
鹿思嫻看過他的個人資料,也知道他父母出車禍以後留下了很大一筆的遺產,但卻渾然不知他得了癌症需要治療的事情。
因此在被分配過來之前,她還以為自己要伺候一個難纏的少爺。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種人。
跟她一樣,吃過很多苦的人。
鹿思嫻把那件染血的襯衣丟進燃燒的壁爐裡,轉過身來幫少年處理著傷口,輕聲說道:「現在,我們就是共犯了。」
鹿不二無聲地笑了笑:「這算是投名狀嗎?其實你完全可以什麼都不做,明天偷偷去舉報我的,為什麼不這麼做?」
鹿思嫻搖了搖頭:「首先我要活過今晚,其次如果我舉報了你,既不會得到任何的獎勵,以後也沒有家庭會接納我了。而且哥哥對我很好,哥哥允許我跟你一起吃飯,允許我睡在床上。」
原來如此。
鹿不二抬起手,第一次摸了摸她的頭。
鹿思嫻沒有躲開,隻是把他扶到床邊,替他處理傷口。
「既然這樣,我們以後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鹿不二忽然說道:「以後睡覺,就不用攥著玻璃片了,紮手。」
鹿思嫻一愣,精致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窘迫的表情。
沒想到竟然被發現了。
她低頭哦了一聲,聲音很低。
鹿不二笑了,這才像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啊。
人嘛,還是要有點感情才可愛。
「對了。」
他從軍服裡摸出兩個藥瓶,問道:「這是什麼?」
這些都是從青木身上扒下來的。
第一個瓶子裡裝的是金色的血液。
第二個瓶子裡裝的是水銀般的溶液。
他都看不懂。
「神樹髓液。」
鹿思嫻的第一句話,讓他的心裡莫名的一顫。
這可是好東西啊,鹿不二目前是用不到了,因為他的壽命沒有損傷,但可以給別人用。
「另一瓶是能量溶液,用來測試進化者的命理屬性。很昂貴的東西,需要很多功勳來兌換,但不允許私人售賣。」鹿思嫻直接把能量溶液的瓶蓋打開,從他身上搞了一滴血,準備滴進去。
隻不過在真的滴進去之前,她抬頭觀察了一下少年的眼色。
得到肯定的眼神以後,鹿思嫻才把他的血滴進了溶液裡。
隻見水銀般的溶液驟然變色,甚至隱約泛起了一絲絲的電光。
鹿不二看到這神奇的一幕,心裡也生出了一絲好奇。
今夜,青木和盧瑟的戰鬥,他看得一清二楚。
命理的力量太強大了,他不渴望是不可能的。
其實如果不是青木先被人重傷,又耗費巨大的代價殺了盧瑟,鹿不二哪怕藉助異鬼的力量,也是不可能將其殺死的。
「這就是哥哥的命理屬性。」
鹿思嫻輕聲說道:「相當稀有的天象係,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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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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