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不二想要刺穿他的心臟不是一瞬間的事情。
青木已經到了瀕死狀態,想要一擊殺死少年也很難。
因此他們都選擇了別的方法。
隻見他們死死抱在一起,翻滾在遍地灰塵的走廊裡,肢體都再也派不上用場,隻能用最原始的方式撕咬絞殺。
青木再次探出一根藤蔓,狠狠紮進了鹿不二的肩膀。
鹿不二卻翻身過來,一肘錘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這一肘把青木都給錘懵了。
這傢夥,怎麼不知道痛的!
按理來說,人在受到的攻擊的時候都會有個僵直,不僅僅是因為力道的衝擊,也是身體感受到痛苦時的本能失神。
問題是鹿不二根本就沒有這種僵直,你上一秒剛用藤蔓給他的胸膛穿了個對穿,他下一刻就反手一肘子錘了過來。
「你吃我兩個蛋黃派,我隻還了你一下。」
鹿不二惡狠狠說道:「這是第二下!」
砰!
一記凶猛的頭槌,雙方都頭破血流。
鹿不二即便眼冒金星,還是像發了瘋似的繼續用著頭槌。
砰!
「你特麼還敢把安警官給打住院了。」
青木被砸得暴怒,奮力蹬腿想爬起來卻被再次砸在地上。
「你特麼還敢來營地揍我發小。」
砰,又是凶狠的一砸!
「現在想和解,晚了。」
鹿不二輕聲說道:「你死了,我照樣能拿到你的功勳。」
正當他準備再砸一下的時候,又是一道藤蔓貫穿了他的小腹。
那根藤蔓把他往後一扯,扯了一個趔趄。
就是這麼一瞬間的功夫,青木就已經掙脫起身。
隻見這傢夥淩空翻轉,一記掃腿下來!
鹿不二左側的太陽穴中招,當即被踢翻在地。
青木抄起他的匕首騎了上來,試圖一刀穿心。
關鍵時刻,鹿不二卻抬起手死死抓住了他的右臂,這個時候刀尖已經刺進了胸前血肉裡,隻差一寸就能夠捅破心臟了。
伴隨著鋒利的指甲探出,青木的手臂驟然被刺穿。
他握刀的手顫抖起來。
即便是有命理的加持,也快撐不住了。
鹿不二知道他的命理能夠治癒自身,因此才打算速戰速決。
但沒想到青木的生命力太頑強了。
頑強到令人感到惡心。
「你他媽的是不是瘋了?你就非要殺我嗎?」青木破口大罵,瀕死狀態下他的腦子也不清醒了,唯有憤怒和憋屈。
「你當我傻啊。」
鹿不二嗓音嘶啞,一字一頓說道:「你要是不死,就會拿我的事情去跟你背後的人談條件,我腦子抽了才會放過你。」
「你不來殺我,我怎麼知道是你?」
隻見青木斷裂的手臂處竟再次湧出藤蔓的枝芽,他麵容劇烈地扭曲起來,憤怒咆哮:「你不要命了嗎?非要來跟我賭命!」
鹿不二狠狠吐出一口血沫,露出一個慘烈的笑容:「我一個快死的人,還要什麼命?老子得病這十年就學了一個道理。」
他頓了頓:「誰招我,我就乾誰。」
這一刻,雙方在僵持的過程中,驟然暴起。
鹿不二驟然探出左手,斬斷了刺穿他前胸的匕首。
他的右手鬆開,任由斷裂的匕首紮了下來。
可惜因為刀身被斬斷,隻是紮進了他的傷口,沒能刺入心臟。
青木因為慣性撲倒在少年的身上,他剛準備操控那些藤蔓蔓延開來,就感覺到自己被死死的抱住,一對尖銳的利爪刺穿後心!
鹿不二就像是撕木樁那樣,用那雙利爪狠狠撕裂了他的後背。
劇痛讓青木眼前一黑,那些鎖住少年脖頸的藤蔓也沒能收緊。
這一刻,鹿不二感覺到男人緊繃的身體變得鬆軟了。
因為青木最後的力量用儘了,那些藤蔓也無力脫落。
「你他媽的,是真的瘋了啊。」
青木低聲說道:「隻差一點,就是我贏。」
鹿不二一把將他推開,踉踉蹌蹌地騎在他身上,尖銳的爪子抵住他的心臟:「我都說了,老子不怕死。不如在你死前,告訴我你背後的人是誰……他放棄了你,我可以替你報仇。」
所謂報仇都是屁話。
因為青木背後的人肯定會繼續針對他。
想從他手裡得到某個東西。
因此鹿不二才用這種話術,想看看能不能套出一些情報。
伴隨著心臟被刺穿,青木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太多的不甘和憤怒此刻都仿佛成了過眼雲煙,隻是覺得眼前這個少年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青木轉而問道:「你說你快死了?一點兒都不像。」
視線變得黯淡,意識正在陷入沉睡。
鹿不二冷冷說道:「我得了癌,活不了多久了。」
然而聽到最後這句話,青木的眼神就變得驚悚起來。
這是鹿不二第一次在他眼裡看到這種情緒。
接下來,青木說出了人生中最後的那句話。
「癌?怎麼可能……淨土裡沒有癌症,無論是破繭者,還是原住民,隻要你能接受神聖洗禮,你就不可能得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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