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三個。”希裡安交換菜單，一旁的瑪爾接過，自有人跟著過去，全程接管製作過程。

“你平時都這麼過的嗎?”李昊指了指外麵的人，這整天一堆人跟著，日子可不舒服，當人也分人。

“在月球還好，這不是出來了嗎，何況還是找你。”希裡安滿不在意的說道。

“找***嘛，咱倆好像沒什麼可聊的。”李昊笑了笑，打量著希裡安，“恢複的不錯。”

“你的變化挺大的，以前可沒這麼多話。”希裡安也是饒有興趣，看著絲毫沒有芥蒂。

“彼此彼此。”李昊說道。

“你知道嗎，當一個人連動彈都是奢望，靈魂擠壓在一個軀殼裡的時候，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死去，隻要能結束無邊黑暗痛苦的生命，他願意付出一切。”說著希裡安笑了笑，說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事兒，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日複一日的煎熬，讓他開始憤怒、怨恨足以燒毀這個世界，然後又過了一段時間，他漸漸冷靜了下來，開始反思，思考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兒，比如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哦，那你思考出什麼了?”李昊非常的有耐心，畢竟人家打個飛的過來總要給幾分麵子。

女生雖然想靠近但其實已經用不上她了，瑪爾把茶給兩人倒上，非常的專業。

“試試，茶一般，但瑪爾的手藝是頂級的。”

“人造人的水平當然不會差。”李昊笑著端起一杯，一飲而儘，自始至終瑪爾的表情都沒有變化，人造人是聯盟早就禁止存在的，這種東西的工藝已經完美，但沒有靈魂，而且極為的危險。

希裡安微微一笑，茶很難喝，但人很不同。

“前一段時間，我做了點手腳，想給了你的另一個身份製造點麻煩，”希裡安說道，“但這些舉動卻不能給我帶來預想的快樂，你知道為什麼嗎?”

李昊不說話，隻是看著希裡安。

希裡安也沒有等李昊的回答，直接跳過話題，“當年，南官宇航是瞞著朝青龍的，通知朝青龍的人是我，我這一計，堪稱無解，無論朝青龍做與不做，做什麼選擇，猜忌的種子都已經埋下，你們的結果必然是分崩離析。”

一直以來誰都不知道朝青龍是怎麼知道希裡安的發動時間，精準的讓李昊離開，這也是奧菲他們誤會朝青龍的一個重要因素。

當時的朝青龍根本沒有意識到南官宇航的真正目的是連李昊一起解決掉，但當希裡安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並把南官宇航的立場分析了一下，朝青龍就不得不信了，因為無論南宮宇航是不是真的這麼想的，但要發生了，結果一定是李昊完蛋。

希裡安最狠的一點就是肆無忌憚的告訴他動手的時間，這是明謀。而在天啟當時的那氛圍的情況下，這一戰已經不可避免。

站在朝青龍的位置上，要麼背叛南宮宇航，要麼就是看著李昊或死或囚禁，無論怎麼選，use內部都裂開了，同時會導致獵人內部的分裂。

朝青龍選擇了讓李昊避開，自己和南宮宇航一起麵對決戰，這個結果也是希裡安可以接受的，因為解決了南宮宇航，木已成舟，剩下的人不足為俱，隻有南宮宇航不僅實力，地位和資源也和他相當。

當然如果朝青龍不信，李昊依然在場，希裡安也有B計劃，決一死戰就不會發生，主動權完全在他手中，甚至還可以把釘子埋的更深一點，代入地告訴李昊或者南官宇航，朝青龍背叛了他們。

人類這種生物，隻要疑心出現了，結果就已經注定了。

多麼完美的計劃，但最後卻是他無法預測的，最差的。

因為李昊不在，他才不顧一切的發動，畢其功於一役，但沒想到李昊回來

的那麼快，下手那麼狠。

“謀算太多，破壞了格局和氣運，小動作終究上不了台麵，”希裡安笑道，“但人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看到你用木偶的方式複出，小毛病又犯了，這一杯，自我檢討一下。”

這也是為什麼火男沒了後續，不了了之。

“你大老遠的來一趟，該不會就是找我感慨一下吧?李昊問道，“雖然說的很好聽，長得也挺好看，但你不是美女，我沒什麼興趣啊。”

“你還是戒心太重，其實你的弱點很多啊，比如福利院，比如那個左小塘，為了他的成長，竟然大費周章的給做了精神封印，很用心啊。”希裡安的笑容依然是如沐春風。

李昊輕輕的敲了敲桌子，眼晴平靜而冷漠的望著希裡安，“你在威脅我?”

“哈哈，哈哈，多麼熟悉的眼神啊，好懷念啊，李昊！希裡安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這會給我帶來一種強烈的真實感，這是活著的感覺，“這種事兒南官宇航會做，我不會，太沒有技術含量了，而且把你逼得孤注一擲才是最不利的，弱點，存在才是弱點，對吧?”

像李昊這種人，變成不顧一切的瘋子才是最可怕的。

“你活得不累嗎?”李昊淡淡的說道。

瑪爾把新的茶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