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爬起來,手裡的陰煞刀卻不住地顫抖,最後脫手而出,飛回了我的背上。
“什麼意思?你拒絕戰鬥?”
這讓我傻眼了,但隨後陰煞刀在我背上顫抖了一下,算是回應,我才反應過來,這裡的氣息很奇怪。
不像邪氣,也不像靈氣,陰煞刀拒絕戰鬥,或許是因為這個。
那沒辦法了啊,隻能自己上!
忽然,耳邊整齊劃一的步伐聲傳來。
我捂著胸口起身,一抹嘴上的血漬,眼前,一個,三個,五個……
眾多的墨甲士兵列隊而來,手握腰間長劍,步伐整齊,帽簷底下都在冒著幽光。
那是原本詭異的灰白色加深而成。
周遭還在炸響,牆壁,凝聚的土製炸開等等。
一塊塊的泥磚沙土掉落,更多墨甲士兵相繼出現。
數量驚人。
看的我小心臟砰砰一陣亂跳,腳步後退。
月王當初得瘋魔到什麼樣的地步。
不過,我認真的。
“一個還搞不過來,這是要搞死我的節奏。”
駭然之餘,我四下打量。
逃。
三十六計。
一溜煙兒轉身,馬不停蹄,小命兒為上。
身後一陣嘩然,見我的動作,墨甲士兵窮追上來,盔甲撞向。
爺爺的記載很詳細。
亡靈墨甲,出動必死。
死的當然不可能是如此強大的自己。
而死掉的人,很有可能靈魂再度被牽製入體內,受到主體的控製。
刀光劍影,身後無數冷兵器揮動而來。
我可不是白乾這行的。
急速之下,一一跳躍,側身閃躲,暫時無礙。
先前與我戰鬥的墨甲士兵奮勇第一,在我剛跳躍起身之際,一把抓住了我的腳踝,猛然下拉。
沒有反應的餘地,我正麵著地。
馬上翻轉身,另一腳踢在墨甲士兵的手上。
“哎喲我去……”
刀槍不入,鬨著玩兒?
那一腳除了我自己疼的咬牙,那玩意兒毫無反應,猛然將我反向拖走。
一段距離後,一把輕易將我提起,如同小雞崽兒一般,揮動半空。
失去主導,眼看著要與另一個墨甲士兵撞個滿懷,我奮力一搏,一腳踢在抓住我的墨甲士兵胸膛上。
借力往上,死命將腳從他的手中拔出,倒後空翻落地。
一個明麵兒上還乾不過,當我傻?
頭也不回,我再度逃竄出去。
墨甲士兵窮追猛打,搞的我後背發涼,身體各部位,不住酥癢起來。
好幾次,那是驚險,僅有分毫之差之下躲閃而過。
跑出了當前所在地,有路就躥,跑進甬道,頓時我就去腸子都悔青了。
前麵不遠,沒路了。
石門阻攔,回頭一看,墨甲士兵堵住進口。
完犢子了。
驚險不是到這裡才剛開始的,難道,我特麼還得在這兒折了?
跑到儘頭,氣喘之下,我回頭。
正麵麵對一步步靠近的墨甲士兵,摸出身上僅剩的黃符。
地雷神咒。
這是我下來之前準備壓箱底兒的。
刀槍不入是吧。
那雷呢。
不試試怎麼知道。
墨甲士兵根本不放在眼裡,眼裡有的,那隻是他這個唯一帶生氣兒的人。
步步緊逼。
我將黃符夾在手中,指訣之法也是打爺爺那兒學來的,腳下配合踏著罡步,氣沉丹田,陽剛大念咒語,“三天育元,景霄正刑。發生號令,上應列星。救爾雷神,運動風霆。太一帝君,召汝真靈。一召即至,來降帝庭,急急如律令!”
轟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