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吧。”不化骨道。“到現在為止，我依舊沒辦法控製自己的身軀。”

“隻要身軀跟靈魂重合，就隻剩下了殺戮！”

“沒關係。”我告訴他。“你讓身軀重合吧，你不能一直保持這個狀態。”

“你無法逃出殺戮的詛咒！但如果是你的肉身也能感覺得到這個地方的溫暖。”

“或許能喚起你的記憶，人皇的承諾，不是他食言，是人性的貪婪。”

“但是，七情六欲之苦構成了一個完整的人，我不是想為他們辯解什麼。”

“隻想告訴你，這些，你也曾經擁有過，理解，才能放下。”

不化骨扭頭看著我問：“理解了又如何？我不想成為一具不死不滅的骸骨！”

“你想遨遊三界，其實，依舊有機會的。”我笑著告訴他。“剛才王老餓說的，其實可以實現。”

“遊屍，這東西，不死不滅，但不需要以血為食，以怨為力，他可以自由進出三界。”

“現在要我們複活你，是不可能的，但要把你變成遊屍，去實現你的願望，還是能做到的。”

不化骨的聲音充滿了期待。

“真的？”

王老餓趕緊拉了拉我，小聲說道：“你確定？現在他已經成魔了，咱們被虐得不輕。”

“你再把他變成遊屍，萬一他依舊死性不改，專門想殺人，咱們怎麼辦？”

“對付一個入魔的不化骨已經難上加難，你有把握對付一個不死不滅，不在三界六道中的怪物？”

“其實，剛才那道金光已經淨化了他的魔性。”我告訴王老餓。“之前我也有試過淨化。”

“可惜沒用，我估計正常的手段根本沒辦法淨化。”

“但他說了，當年他還殺了一個小佛，那小佛幫過他，剛才的金光，未必是清風一個人。”

“這倒是。”王老餓道。“清風固然厲害，但一下子淨化了不化骨的意識世界，怎麼想都稍微有點兒離譜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

“就是這樣，沒準兒清風救了那尊小佛，他們聯手，才能淨化這裡。”

“也隻有感同身受的小佛，才能淨化他的魔性，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他曾經是一個英雄！隻不過被人搞成現在這種地步，才會怨氣難消，如果當年沒他，這個世界就沒了。”

“我們救的不是敵人，是曾經的英雄。”

“你說的，我都能理解。”王老餓道。“但彆忘了，前提是這家夥說的都是實話。”

“你怎麼就知道他不會騙我們？”

我扭頭看向那邊的不化骨，道：“一場雨，就讓他如此平靜，我覺得，他沒必要騙我們。”

“一個實力頂端的家夥，又何必用花言巧語去欺騙彆人？他完全有實力滅掉我們的。”

“但是，他以雷法為尊啊。”王老餓道。“之前咱倆猜測他是屬水，是不是有點相悖？”

“這些對不上，我怎麼都沒辦法安心！”

我笑了。

“其實這個問題，我都能解答，水生木，木生雷，他以雷法為尊沒錯。”

“但有水屬為前提，雷法會更加淩厲，不過，你想知道的話，咱問一下就行啊。”

說著，我上前問道。

“我們說能讓你成為遊屍，是真的，但我們還有個問題。”

“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