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接近你的，一般都是惡鬼，那種戾氣很重的玩意兒。”

“那就不可能是單單地拽你下來了。”

“所以，我覺得依舊是人，地下族。”

小玲眼睛瞪得很大。“地下族？真的有這種東西的存在？”

我嗯了一聲。

“我見過相關的記錄，這是一種很神秘的族群。”

“他們世代居住在地下，有著極高的培養蟲子的天賦，也有一種傳說。”

“說是蠱術跟降頭，都是源於他們。”

小玲怔怔地看著我問：“那，阿茵姐姐呢？她真的死了嗎？”

我必須要死一次。

這話，我記得，阿茵臨死前說的。

所以，我現在也不確定她到底是生是死。

感覺就像是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體發生什麼事情。

隻是無能為力，隻能接受而已。

所以，我搖頭，告訴小玲。

“不清楚，但我覺得，阿茵也不是軟柿子。”

“走吧，我們既然下來了，就好好探查一下這個地方。”

“你多多注意一下阿茵的味道，要是沒死的話，她一定會來找我們。”

小玲有些悲傷地問我：“要是死了呢？”

“要是死了的話，我就要地下族償命！”說著，我握緊了拳頭，發出哢嚓的聲音。

小玲嗯了一聲，我們一起往前麵走，這也是唯一的通道。

走出這個地方，前麵就是很狹窄的甬道，我跟小玲兩個人要一起前進的話，隻能貼在一起。

我本來是讓她走後麵的，我打頭陣。

但這小妮子說她很害怕，是真的害怕，萬一走在後麵，什麼時候失蹤了都不知道。

她要跟著我，其實我也能感覺得到她的恐懼。

這是前所未有的，哪怕是旱魃出來的時候，她也沒有這麼離譜。

我拉著她的手，都能感覺微微的顫抖。

既然是這樣，我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為了保護她而已。

就抓緊了她的手，跟她幾乎貼在一起，並排往前麵走去。

因為光線弱，所以我的另一隻手得拿著手機照明。

但老王的電話忽然打進來。

“老王，你那兒怎麼樣？”

一直沒打電話，我就猜測他也可能遇到了危險，但小玲掉下來，他沒有。

也許是老王出手了，對方沒能得逞。

“我沒事。”老王道。“確實有人偷襲，小玲被拽下去了，怎麼樣？”

“就在我身邊，沒事。”我回答道。“現在我們在繼續往前走，方位的話，我感覺跟上麵一樣。”

老王問：“你是說你們行進的方向是跟上麵去蟲穀的方向一致？”

“那我怎麼辦？繼續前進？還是下去找你們？”

“前進。”我告訴他。“要是都下來，出事了，誰也顧不上誰。”

“所以，你走上麵，我們走下麵，隨時保持聯絡。”

“對了，有沒有看清楚偷襲你們的人？”

“沒。”老王回答道。“對方身法很詭異，我幾乎看不見人。”

“隻能憑借對方的氣息跟他交手。”

“那行，我走上麵，你們小心點。”

我嗯了一聲，說了一句你也小心，然後掛了電話。

十幾米的高度，其實我們也能上去。

但在我知道了小玲是被人拽下來的之後，就不敢抱著這個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