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不凡握緊了拳頭。
“你在威脅我?”
這句話,聲音很低,仿佛是在刻意壓製自己的怒火。
事實上清靜這個時候,心裡已經慌了。
要是張不凡不吃這套,非要動手。
以他們的實力,不可能跟張不凡抗衡。
那麼結局就隻會有一個,那就是雞飛蛋打!
“貧僧不敢!”
但明麵上,清靜還是得端著。
“施主,這棟樓,本寺已經決定進行改造。”
“裡頭所有東西都已搬走,施主卻硬要說我們在這裡供奉什麼邪神。”
“還說本寺的小僧是邪祟所化。”
“現在被戳穿,又要動手用強,傳出去,隻怕施主站不住腳!”
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我這兒什麼都沒有,你就是冤枉我,現在你要是動手的話。
我就到處去說你仗勢欺人。
要是依著張不凡當年的脾氣,五台山早被他拆了。
可現在,張不凡多了幾分考量。
他瘋瘋癲癲這麼多年,不曾為張家做過什麼。
現在張青雲上位,好不容易維持十佬之間的平衡。
如果五台山把這件事捅大了,聯合十佬其他人來搞張家。
可不妙!
念及此,張不凡鬆開了手。
“好,你有能耐是吧,那就看看到底誰更能死磕!”
“我不信抓不到你們的尾巴!”
清靜忽然抬高了聲音。
“如果本寺真的犯了錯,歡迎張施主隨時指教。”
“但現在,恕不招待!”
“送客!”
此話一出,一眾和尚圍了上來。
“請!”
砰!
一把帶血的匕首忽然插在了桌子上。
張不凡笑道。
“這刀,是我從那兩個邪祟手裡奪過來的。”
“血也是他們的,清靜大師,你該不會連上麵的邪氣都感受不到吧?”
清靜心裡咯噔了一下,沒想到還落下這麼個把柄。
“上頭確實有邪氣,可施主也不能證明就是本寺的問題。”
張不凡道。
“那你也不能說是我帶進來汙蔑你們的!”
“我張不凡需要做這種事?”
清靜隻好回答。
“張施主名聲在外,確實不屑行此小人之事,可……”
“沒有可不可的。”張不凡道。“既然你我都沒有證據,那麼我就留在五台山,直至找到真相為止。”
“如果你們覺得我不想走,能趕我走,就儘管試試!”
清靜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沒辦法,還有個把柄在他手裡。
隻能說道。
“戒心,送張施主回去廂房。”
“好生交代!”
張不凡臨走還不忘帶上那把匕首。
回到廂房,戒心還是那句話。
“施主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說。”
“當然有!”張不凡道。“你們供奉邪神,養邪祟,遲早我會拆穿你們。”
“洗乾淨脖子等死吧!”
戒心不知道如何回答,心中厭煩無比,拂袖離去。
翌日一大早,我和力哥重新回到五台山。
清靜氣得七竅生煙,帶上很多弟子把我們攔在了山門外。
“施主為何又回來了?”
我告訴他。
“彆誤會,清靜大師,這次,我們不是來找事兒的,而是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