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天,我們都在民宿內待著,申爺也待得住,每天三個飽一個倒的。
但對於我而言,這種日子實在太難受了。
終於,在我即將要忍受不住的時候,申爺這邊終於有了動作。
“你這點耐性,能乾成什麼事呀?”
申爺用煙袋敲打這我的頭,帶有絕對惡意的訓斥了我一句。
“我要像你這個退休年紀,我也呆得住。”
我的嘴巴向來不吃虧,所以也沒慣著他。
“嗬嗬,走吧,彆說我不照顧你,帶你們三個小娃娃去個好地方。”
說罷,申爺很是利索的穿好衣服,他不就奔著民宿外走去,我探頭看向樓下,正好有一輛改裝的越野車無視交通規則的停在了大門口。
“你看你這麼一說,我的對你的崇拜感不就來了嘛!”
我很是興奮的追了上去,屁顛屁顛的幫這申爺拿這衣物。
司機是個消瘦男子,好像啞巴一樣,我跟他打招呼,完全不理我,就好像我是透明的一樣。
一路奔波,屁~股都要給我蹲成四塊了,整整行駛了將近二十個小時,我們才算到地方。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青山,江水連綿,好像與天地連成一條線。
時不時的會傳來幾聲鳥叫,雖然刺耳,但卻並不覺得煩躁。
下車後,我深呼一口氣,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放空了一般,不由自主的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老家夥,你從哪裡找到了這麼一個不是人的地方呀?這也太美了!”
申爺把煙袋彆在腰間,踩著青石,悶頭往山上走這,輕聲回道:“我年輕時便獨自一人在這裡修行,足有十餘載。”
王老餓接過話茬撓了撓頭憨笑道:“看見這裡,讓我想起了武當山,但又覺得哪裡不太一樣,真是奇怪。”
申爺停住腳步回道:“這裡比武當山少了一絲煙火氣。”
“對,你這麼一說,我就通透了!”
申爺沒有在理會王老餓,繼續出言補充道:“風景是美,可也有看夠的時候,三天不夠,那就三個月,三個月不夠,那就三年,人要耐得住寂寞。”
申爺一路上都在很耐心的給我們講述這修行之不易,雖然都是一些顯而易見的道理,但經他的嘴這麼一說,我的感悟確實與之前不同了。
還彆笑,申爺確實與之前我接觸的那些世外高人不同,他的話不算少,也相對平易近人一些。
這個性子,其實在玄門中是非常少見的。
因為當一個人到達了一定的境界後,就很難在和尋常人正常的溝通了,不是裝十三,而是聊不到一起去了。
還有就是,對這些玄門泰鬥而言,話多了,那麼下麵人的敬畏就會少。
不是不說話,而是到了他們這個位置,隻能在該說話的時候說話,關鍵時刻,整兩句有用的就足夠了,平時板著個臉就好。
然而申爺並不是如此,他很接地氣,非常接地氣。
打牌也會藏牌,喝多了也會扶著牆吐,碰見堵車的情況也扯著嗓子罵娘,絲毫沒有一派宗師的架子,與之相處起來,很舒服。
一刻未停的走了兩個小時,我們才到達山頂,對此我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