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好家夥,怎麽自己又喝上了?舍不得老兩口呀?”
力哥抬頭看向我,眼中含淚,聲音很是沙啞,答非所問的衝著我說道:“人怎麽沒的?”
聽到這話後我楞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數十秒後,我走到了力哥身旁,端起他的酒瓶悶了一大口,借著酒勁回道:“你都知道了?”
“你和青雲從二樓下來的時候我就猜到了,隻是老兩口在,我沒敢問而已,十九……我……我心裏委屈…………”
一語落地,我的眼眶也濕潤了,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
從某種程度來講,我和力哥從小到大的經曆都非常相似,親人相聚,對普通人來說可能打個電話就能做到,但對我們而言卻難如登天。
“力哥,以後我就是你的親人,來,喝酒,剩下的所有事情,我給你辦。”
力哥重重的點了點頭,搶過我手中的酒瓶,一飲而儘。
這一晚我和力哥喝了個爛醉,一會哭,一會大笑,宛如孩子一般釋放這自己的壓力。
隔日,豔陽高照。
力哥的嫂子在回娘家的路上被一群陌生大漢按在了鬨市街頭脫光了衣服,隨之一泡隔夜屎全部拍在了她的臉上。
同時,何家二老被市裏最高端的養老院護工接走。
前麵的事是張青雲辦的,後麵的事是我辦的,為此花費了我小十萬塊錢,但卻沒跟任何人說起過。
而至於力哥的哥哥,我則是托牙姑找人給辦理的後事。
以上所有事情我都沒告訴力哥,但他卻都了然於胸。
至此之後,力哥再無牽掛,成了和我一樣的“孤家寡人”。
淩晨,我們的車剛停在牙姑家門前,還沒等下車呢,就見牙姑背著包匆匆走出。
“哎呦,太好了,我正愁大半夜怎麽打車呢就趕上你們回來了!”
我從車窗探出頭來:“牙姑你先上車,怎麽了?”
“有個好事,我還心思給你打電話呢,隔壁有個老板請了不少風水先生,也不知道是什麽事,對外都放話了,隻要人到了,最少給兩萬。”
“這事是盧老板通知我的,他沒給你打電話嘛?我也讓他聯係你了呀!”
我掏出已經關機的手機回道:“我手機沒電了,所以沒收到電話,那咱們一起吧!”
說話間,蘇冬雪也拎著行李箱走院裏走了出來,牙姑回頭看了她一眼後開口解釋道:“大學城的事情鬨的不小,我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所以就心思帶著她。”
“沒事,擠擠也能坐下,牙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新認識的好朋友張青雲。”
牙姑這人隨性自然,且一點沒有長輩的架子,並且也是一個話癆,所以很快也和張青雲熟悉了起來。
“喂,那個……那個你沒事了吧,我給你發過短信,你一直沒回,我還以為你生氣了呢!”
蘇冬雪低頭玩這自己的頭發,用僅我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衝著我柔聲問道。
我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天真無比的小丫頭嗬嗬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後故意狠狠的咳嗦了兩聲。
“算是落下病了,我這要好不了,你可得負責,我看以身相許就不錯,怎麽樣呀?”
蘇冬雪猛然抬頭看向我,見我是在開玩笑,便臉色一紅,扭過頭去不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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