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大腦在顫抖。思想,情感,記憶,科茲的腦中出現了很多陌生的片段,科茲左手捂著額頭,右手緊緊的攥著鋼劍,豆大的汗滴從他臉頰上滑落,陌生的記憶衝擊著他的思維,這是他失去的記憶嗎?不,他確定不是,因為他不是個洋基人,而這記憶是一位洋基人的記憶。在記憶中有人在呼喚洋基人的名字,是一位洋基教官,他拿著鞭子一鞭抽在記憶主人的身上,用洋基語斥著記憶主人,科茲卻理解了那陌生語言中的涵義。教官是在罵“萊埃澤爾,你這蠢貨,我說過,對練中不要手下留情,隻要懦夫才需要寬容。”萊埃澤爾,俘虜的名字,看來這是她的記憶,她還是個剛結束訓練的新人。與記憶一同道來的還有股陌生的情感,憤怒、懊惱與一點點畏懼混雜在一起。科茲看向萊埃澤爾,發現萊埃澤爾也在受著記憶與情感的衝擊。“哼,看來是奪心魔蝌蚪將我們鏈接在一起了。”科茲左手將萊埃澤爾捏喉提起,說。“而你,我的洋基俘虜,你很幸運”科茲看著手中不斷掙紮,臉色因為缺氧而變得蒼白的洋基人說。“奪心魔蝌蚪將你的思想徹底向我敞開了。”萊埃澤爾雙手被捆在身後,無法用手掙脫,隻能不斷擺動脖子掙紮,妄圖獲取更多的氧氣。“可以直觀看到那新生的脆弱的思想讓我們之間少了許多陰謀詭計,至少現在少了。”科茲並沒有因為萊埃澤爾的痛苦而將手放鬆,他繼續說。“我現在需要一個屬下,一個足夠服從,能夠信任的屬下,而作為戰敗者且心靈相通的你,毫無疑問,是個不錯的選擇,那,你是否願意?”科茲問。萊埃澤爾沒有回答,被羞辱的怒火從她的心靈中傳來。她不斷的左右擺動,掙紮著,想擺脫科茲的扼喉。“哼”科茲一聲冷哼,將左手慢慢收緊。很快,缺氧的反應與與扼喉的痛苦都切實反應在萊埃澤爾的身上。她的臉變得蒼白,她的掙紮變得無力,她的呼吸越發急促,。很顯然,萊埃澤爾的生命正在流逝。死神已經將鐮刀架在萊埃澤爾的脖頸上。恐懼,害怕,想要哭泣,萊埃澤爾的心靈發出了懦弱的信號。是啊,一個剛結束訓練的年輕人;一個才睜開自己的眼睛觀看世界的新生兒;一個永遠無限未來的朝陽。怎會有勇氣在人生的開始就前往終結的死亡呢。萊埃澤爾屈服了,她掙紮著從氣管中吐出幾個小字。“我,我願意。”“很好。”科茲滿意的說道,他鬆開左手,任由萊埃澤爾跌坐到地麵。隨後科茲拿起鋼劍,刷!一劍將捆綁萊埃澤爾的布條劈成兩半。萊埃澤爾大口大口的呼吸,用才自由的雙手環繞,撫摸著受到壓迫的脖頸。“喝吧。”科茲拿起一個水壺遞到萊埃澤爾麵前。萊埃澤爾故作凶狠的的看著科茲,說“遲早有一天,我會正麵擊敗你,奪回我的榮譽與自由。”“好好好,快喝吧。”科茲回道,轉頭低聲說了句,“小狗崽。”萊埃澤爾拿起水壺,仰頭往嘴猛灌一口,一股腥甜的味道從嘴巴中傳來。“咳咳,你給我喝血,還是人血?”萊埃澤爾憤怒的說道。“放心,是羊血,應該是有個被觸手抓住的倒黴蛋正好和羊在親密接觸。”科茲說。“順帶一提,血是優質的補給,鹽和水都在血中,你的教官沒有教你嗎?”“洋基戰士隨時都能獲得來自同伴的補給,我們的補給鏈橫穿於星界。”萊埃澤爾對此自豪無比。“好了,至少現在,你的同胞幫不了你。”科茲打斷她說“我從你中的記憶中看到,你把弓藏起來了,拿起它,跟我走。”“你有什計劃嗎,還有那隻嗜腦怪,如果碰到奪心魔雜種,它會是個麻煩。”萊埃澤爾從藏弓的地方拿出弓,跟上科茲的腳步,說。“在我與你商議之前,我已經讓它去前方探路了。”科茲一步步地慢慢向前走著“它現在把我們當成同伴,說明我們在奪心魔的心控領域中屬於友方。”科茲回頭看著萊埃澤爾。“所以碰到奪心魔,別那衝動,隻需要交給我處理。”“......好”萊埃澤爾低聲應道。又向前走了兩步,科茲往牆壁下的陰影角落一指說“看到了嗎?”“看到,一隻嗜腦怪?”萊埃澤爾疑惑的問。“在那個角落縮成一團,爪子上還纏著布條,一臉慫樣的。”科茲無奈的歎氣。“確實是我們的嗜腦怪。”“往好處想,至少說明它還沒有變成奪心魔的忠誠奴仆,正常嗜腦怪不可能這樣的,額,慫。”看到這個慫樣的嗜腦怪,萊埃澤爾也隻能乾巴巴的安慰道。科茲上前將嗜腦怪提起,看著這個不斷掙紮的小東西,一瞪!。強烈的思想衝擊到嗜腦怪的大腦,讓它意識到,是它的朋友來了。“告訴我,你發現了什。”科茲問。“有有人在打架,很多,很多,敵人很多。”嗜腦怪一顫一顫的回道。科茲放下嗜腦怪,隱秘自己的腳步,向下前方的平台看去。七八具類人生物的屍體躺倒在平台之上,與他們一同的是十多隻失去生命的小劣魔。還有一隻地獄野豬正在地板上不斷的喘息,在它的腰間有一個碗大的孔洞,鮮血如柱般不斷流出。而還在場上搏殺的,隻剩下一隻奪心魔,一隻背生雙翼的坎比翁,還有三隻小劣魔在幫他圍攻奪心魔。科茲看著身旁的萊埃澤爾,說:“我們得做好兩手準備,如果奪心魔將我們當成奴仆,那就假裝臣服,然後背刺”“如果奪心魔將我們視作敵人,那就脫離戰場,等他們兩敗俱傷。”“好,萊埃澤爾應道。”其實還有第三種可能,那就是奪心魔直接將二人心控,變成真正的奴仆。但這種必死的局勢,二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