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滇國王獻記:滇國之地,自來險峻,素來平安。然楚王遣徽州使至此,多有不節,王衡驕奢,於吾不敬。遂屠之,拋之於湖。時楚頃王六年記這段文字記錄到這就結束了。在雲南石墓山雲南石墓山群發掘團隊向上填報失蹤人數:帶隊總工失蹤一人,隨隊副總一人,監查隊三人。在靠近山底的帳篷中,言教授在大發雷霆:“這就是地神的憤怒,你們在意的錢財,還是錢財,”說著她惱怒的一把扯下頭花,你們早就知曉了這些情報,還派這些底層的研究員去。言總工,這些也是那些同事的命,您不必內疚,能死在自己的所愛,也算死的其所。你……你你胡說,言教授手指著這次行動的總指揮,她渾身顫抖,聲音顫抖的說道:“你明知道這是個巨大的陷阱,還安排大半同事參與,你這是徹頭徹尾的謀殺。”她背靠著地質演示儀,雙手捂著頭,隨即憤怒的手指著提示板,用儘力氣撕下上麵標注的具體坐標,方位,高度,深度,你們公司提供的這些全部數據基本都是假的,按照獻王的記錄,古滇國擅長冶煉和蠱蟲,我多次提醒,讓你去安排防護設備,為什設備到目前為止還不到位。弄出去的地質勘查員,一共有五批三十二人吧,這些人音訊全無。你不打算給我們一個解釋嗎?而這位董事長悠閒的靠在椅子上,給自己沏了一壺茶。“傳說古滇之地在周幽王時代,長壽者就遍地開花,幾百歲的不死者在那些長者麵前,甚至可以被看作是孩童。這就是古代帝王眼中的桃花源。始皇帝曾發動全國之力遍尋這桃源地。”正史中言明嬴政一說死於患疾二說死於刺客。但是據世家世代相傳的傳說,始皇帝已經尋找到靈丹妙藥,拔地飛升。這次公司和你們研究院合作,名義上是為了考古古滇國,查找古滇國失蹤之迷,實則……“所以這古滇王朝墓穴遺址就是個幌子對吧。”“言總,話說的不要這難聽嘛,邊緣人物總得物儘其用不是?言玲玲低下了頭,她用遲緩而沙啞的聲音說道:您出去吧,我隻想一個人靜一靜。她搖晃著手上的杯子,盯著杯麵中的水麵,看著眼中閃過的回憶。她回憶著和那些同事的相聚和共事的那些時光,都是她眼睜睜看著長大的,曾幾何時,也是愚蠢的有些好笑的大學生,對什都充滿了好奇。“這一切都結束了,”通訊器一直在嗡嗡作響,她摁響了開關,玲玲,你要控製好自己的情緒,這次雲南那邊很危險,根據前方傳來……,老公,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隻是可惜了那些孩子。哎,這就是那些孩子的命,誰能想到會出這些事,我怎跟人家父母交代,電話繼續說道:玲玲別想這些了,對了,去拜訪苗寨了嗎,找到大祭司了嘛?找到了,見到了苗族大首領,首領也同意見麵,可是大祭司避而不見,大祭司此時蝸居在苗寨的角落,雙眼鮮紅,四肢糾纏在一起,“怎會,你們究竟是誰,”他咬斷了自己的衣服的一角,用衣服把手腳隔離開來。一對黑衣人排列在她眼前,她不是很舒適,眼前的影像重合在一起,她看到了傳說中惡鬼的身影,她的老公和她死去女兒的軀體也好像在她身邊遊蕩。她伸手探去,驚喜的發現,這是實體,女兒活啦,她高興的尖叫著,蹦跳著。而黑衣人默默的退出了現實當中,他們重新回到了戴森球空間當中,戴森球的空間,足夠光走到儘頭。“你可真能瞎掰,意識和靈魂根本無法感知到肉體的存在,甚至能重現複刻身體當時的感覺,燒傷,腐蝕傷害,親人離世,愛人分離。一高瘦假麵黑衣人就此說道:對於現在經曆這一切的他來說,你麵對的現實就是事實,不得不接受,並且懷念,要喪失掉自我,成為現實世界中的傀儡,隻能被引線控製,要安心的做一個隱形人,受不得一點委屈,蝸居在家中,家徒四壁,徹底放棄自己對事物的掌控,當一個常人和父母眼中的廢物,沒有人理解。矮胖刀疤臉黑衣人指著眼前的屏幕說道:地球幾億人,鎖定範圍太廣,不精確。按照苗寨的日常曆史,一般隻有舍棄七情六欲才可以當大祭司,因為大祭司承擔的是一個寨子的繁榮和興盛,過於追求兒女私情,後果很嚴重。而大祭司此時也在懷念以前,她平靜的呆呆的看著右前方她瞳孔中有這樣一副畫麵,自己的閨女呀呀學語,老公時不時將她拋在空中。隻有隱藏在深夜的老虔婆才惦記剛出生不久的少男少女,這句話一直是大人拿來嚇唬小孩子的玩意兒,大祭司一直以為這是一個傳說,甚至她從沒有相信過苗寨將軍嶺邊會有食人魔,那嶺兩邊底部深淵也不會有那可怕的生物生活在那。那不然怎說明建國以後一百年都沒有傳聞出現。隻有古老的傳說耳耳相傳,人的詛咒,“所以大祭司,你活了這久,隻有您女兒那一代的孩子在深夜被人奪走,下落不明,您還是不願相信您女兒遇難?”大祭司雙眼通紅,長似鉤子一般的指甲刮著木頭椅子上的木屑。你要我接受,嗯?我怎接受,嗯?你讓我接受我自己女兒遇害,你怎不接受你親人和帶的學生遇害?嗯?你擱這放屁呢?我們這上代孩子死的七七八八,連個屍首都尋不回來,女士,你還擱這說風涼話。您就出去吧,我們將軍嶺苗寨全體不歡迎您刀沒架在你脖子上,你不疼是吧。“咳咳咳…………,麗華啊,別跟孩子計較,我都八十有餘了,你也耳順之年了。養氣的功夫還是欠佳,以前的孩子們該有這命數。賴不得別人。佝僂身形老婦人,拄著拐棍,一步一停,幾十年的風雨好像在這慢吞吞的幾步中潑灑吹過。歲月也在老婦的臉和身上留下道道痕跡。風依舊很柔,雨依舊很輕,老婦看向了窗外,近年的這一批孩子在雨中玩耍打鬨,烏黑的長發迎著風雨飄揚。稚嫩的臉龐在這一場風雨的吹刷下更加明亮。顯得是那可愛。“麗華啊,”那老婦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座椅的邊上,輕悠悠的坐在了坑。唉,媽,我這不是也跟著著急,才口不擇言嘛。咱們十幾年前丟失的那一批孩子,死了死了,哪怕咱們就認定他們死了,也得給他們樹立衣冠塚,現在倒好,死的不明不白。政府也因而懷疑是我們內部有問題。你說……,麗華,這兩件事情過去了幾十年,十幾年,你還是不能忘記,你大孃看見你時常在圍隆湖邊發呆,是想你的同胞姐妹吧。大祭司別過了頭,手柱在最底層的存儲盒中。“你我都是一畝稻田中的幾分草,隻有給土地提供養分的義務。你要認命。”大祭司反駁道:“魏寨主,媽!我們世代守了這圍龍潭幾千年了,朝代都更換了幾個了,暫且不說這圍龍潭太古怪了,當時祖輩發下的誓言也過去了。”那老婦眼冒金光,四肢霎時間膨脹開來,瞪大著雙眼說道:麗華,我從沒懷疑過你,可是我女兒可從沒有違逆過我的想法,我剛剛試探過。你已經忘記了對祖宗的誓詞。說罷,你到底是誰?來我圍龍寨何故?我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