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磨蹭到了床邊,眼巴巴地看著她:“以前的事兒就過去了,你和皇上不會鬨了,對吧?”
已經發生的事,就算過去了,也不會消失,會一輩子根植在心口深處,慢慢腐蝕她的血肉。
但有一點秀秀說對了,她不會鬨了。
她淺淺地扯了下嘴角:“嗯,都過去了,以後咱們的日子會太平很多。”
隻要她牢牢記得現在的身份,不把自己當成特彆的那一個,很多事就能變得很簡單。
但秀秀不知道她更深層的意思,隻以為她和殷稷是徹底的摒棄前嫌了,忍不住歡呼了一聲。
“太好了,我這陣子總做夢,夢見咱們被攆出去了。”
她說著心有餘悸地捂住了胸口,她的確夢見過謝蘊和皇帝鬨掰了,有時候做著做著夢,就和自己被關在宮正司裡的情形串聯了起來,夢見謝蘊和她一起被關在了那間暗無天日的牢房裡,嚇得她一身一身的出冷汗。
她小獸似的抱住謝蘊的胳膊尋求安慰。
謝蘊本能的一僵,最後還是沒有推開她,其實得益於最近這陣子每天都和秀秀同床共枕的親近,她被殷稷那句話刺激留下的後遺症正在迅速消退。
至少這樣突然的碰觸不會再和前幾天似的,讓她控製不住的發顫,她完全可以控製得住。
隻要不是殷稷,不然她會辛苦很多。
“好了,我讓人送飯過來。”
她忍耐片刻,還是將秀秀推開轉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