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彆走。”裴禦抓住涵涵外婆的手臂,扶著她:“這樣是不對的。”
他又向涵涵,無奈的歎氣:“涵涵小姐,我希望你有一天不要後悔今天的舉動,做人要有良心,你外婆的確沒有蘇家的富裕,可她是你親外婆。”
“你怎麼能這樣……嫌貧愛富呢!”
裴禦真的不想用這麼刻薄的詞形容涵涵,可她真的太過分了。
涵涵漲紅了臉,發現她真的說不贏這人,她不是嫌貧愛富,可她的確是擔心外婆破壞大伯的婚禮,然而把親外婆趕走也是事實。
她正要辯解說“我沒有”,卻聽身後一聲低喝:“你閉嘴!”
蘇老夫人眼神犀利,清冷冷的著裴禦:“上下嘴皮一嗑,你到是挺會說!張嘴就來的話說得容易吧?”
“你裡裡外外一副大仁大義的樣子,仁心泛濫得都快能把魚塘淹了,是不是還挺自我感動,覺得自己很善良?”
“當街道德綁架一個孩子,這也是你一個大人能做出來的事!”
“我就問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指責一個孩子,她自閉了怎麼辦,她抑鬱症了怎麼辦,她想不開跳河了怎麼辦!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指責她嫌貧愛富、虐待自己外婆,孩子不可憐嗎?出了事你負責嗎?”..
蘇老夫人一出現,就是劈裡啪啦一頓輸出。
把裴禦都說得有些懵了。
我是誰我在哪。
他張了張嘴,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蘇老夫人,我也是為涵涵小姐好,她這樣是不對的……”
蘇老夫人直接打斷他的話:“你對?你知道三年前發生什麼了嗎?你就敢覺得你對?”
裴禦有些鬱悶。
三年前具體發生什麼事他不知道,他隻知道涵涵的媽媽做錯了事自己跑了,留下了涵涵和外婆兩個人。
蘇家的確是不計前嫌養了涵涵,可涵涵外婆一個老人家孤苦伶仃也是事實啊。
“就算蘇二夫人做錯了事,也不該牽連到這老人家身上吧……事情已經過去了。”
裴禦堅持自己的觀點,他也不是圖蘇家什麼,真的單純是好心,覺得老人家可憐!
蘇老夫人冷笑:“首先,韋婉跟我們家老二已經離婚了,她已經不是什麼蘇二夫人!”
“其次,你確定你這句話沒毛病嗎?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告訴你,有些事情是永遠不能過去的!”
蘇老夫人一臉冰寒,直勾勾的盯著裴禦。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