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紗裏葉好奇的眼神,諸伏高明走到她身邊,耐心地解釋著:“紅牆前麵有兩把背對而立的椅子,已經被釘死在地上,麵向赤壁的那把椅子為白色,背麵的椅子為黑色……”
紗裏葉卻搖搖頭,“我以為你指的是,案件分析報告中,在發現屍體的房間裏麵發現了凶手還沒來得及回收的竊聽器,凶手從竊聽器中監聽死者什麽時候死亡,這是警方的初步判斷吧?”
“嗯,的確如此。”諸伏高明點頭,“所以屋子裏的那些東西都被視為死者的暗示,有什麽問題嗎?”
紗裏葉聳了聳肩,說著:“明明已經決定將死者餓死在房間裏麵,連窗戶都封死了,為什麽要留下那麽多噴漆和顏料?凶手沒有限製死者的活動,自然也應該想到他留下的那些畫具會讓死者有機會寫下些什麽,但是他沒有將那些東西拿走,目的是什麽?難不成真的是疏忽了嗎?”
“也是,如果死者直接將他的名字寫在牆上的話,說不定就會暴露……”諸伏高明說到這裏,又饒有興致地問道:“你的猜測呢?”
紗裏葉伸著懶腰,往屋外走了幾步,慢慢道:“不好說,死者留下的東西亂七八糟的,還不排除一些乾擾信息。”
她頓了頓,再次開口:“不過倒是可以換一種思路,諸伏,如果是你,在那種情況下,想要留下凶手的信息,在假設沒有目擊者發現你的屍體的情況下,你會怎麽做才能保證自己留下的信息能夠萬無一失瞞天過海呈現在警察麵前??”
諸伏高明睿智的目光掃過麵前的書本,靜靜地思考了一會,說道:“最直接的方法,用筆在自己身上留下字跡,”他又搖了搖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道:“被凶手發現的話估計連屍體都不會留下。”
“吞下留有字跡的紙條……也不行,餓死的人胃酸分泌嚴重,紙條很難留下來。”
“直接在牆上寫下來,然後將所有的噴漆都藏起來不就好了?”
“那樣的話被釘在地上的兩把椅子又是為什麽?”
“難不成是自殺嗎?”
二人一邊討論一邊走上二樓,紗裏葉還是第一次認真地尋求一個案件的真相,滿眼都是從未有過的認真,諸伏高明在一旁更像是一個引導孩子的家長,滿懷耐心,直到紗裏葉自己先放棄,不斷抓著頭發嚷嚷著:“真是想不清楚。”
諸伏高明笑著搖搖頭,調侃著:“但是剛才那一通思索倒是很有模有樣呢。”
“但是多少還能再猜測一些,”紗裏葉靠在二樓的欄杆上,順著走廊一點一點往前走著,道:“身材瘦小,體力不佳,行凶並非臨時起意,或者說,凶手未必是真的想對死者下殺手,死者被餓死應該是凶手意料之外的事情。”
按照她常年跟一群犯罪分子混出來的經驗,這也是目前她唯一能想出來的結論了。
“還有一個問題,”紗裏葉豎起了手指,提高了自己的帽簷,認真地說道:“為什麽是紅色呢?
看到紗裏葉好奇的眼神,諸伏高明走到她身邊,耐心地解釋著:“紅牆前麵有兩把背對而立的椅子,已經被釘死在地上,麵向赤壁的那把椅子為白色,背麵的椅子為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