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裏葉站定在公交車站牌下,眼中帶著一點點嫌棄與抗拒:“我可從沒坐過公交車,這次是跟著你才破例的。”
“沒關係啦。”一旁,依舊帶著“櫻田緒”假麵的宮野明美安撫著:“誌保今天好像約了同學去滑雪,這輛公交車說不定可以遇到他們呢。”
紗裏葉把雙手插入口袋,小聲說著:“真的這麽想她的話去和她相認不就好了?”
“現在還不行,誌保要是知道我做了什麽,肯定要阻止我的。”宮野明美的眼神一動,很快就恢複歡快的樣子,笑道:“而且現在誌保和那些孩子過得很開心,我就不去勾起她的回憶了。”
“你這些天到底在做什麽啊?”紗裏葉困惑地問著,“你可是好不容易從組織手裏脫身的,他們也不再留意你了,可別節外生枝了。”
宮野明美輕笑一聲,眼中露出將生死度之身外的灑脫。
紗裏葉心裏很不安,上一次宮野明美露出這種表情的第二天,她就去搶了銀行。
“紗羅,”宮野明美卻直接轉移了話題,指著路邊一個書店外擺放著的雜誌攤,道:“你出名了誒。”
“那當然,我一直都是媒體的寵兒……”紗裏葉理所當然地望去,卻發現了自己與怪盜基德的大頭貼,旁邊主標題是:
“怪盜與保鏢的愛恨情仇!”
副標題是“互為對手?互生情愫?怪盜基德驚喜出手庇護少女保鏢!”
“這是什麽東西!”紗裏葉迅速拿出手機,用力地按著:“本社長要把這家報社告得傾家蕩產。”
“可是有好多人嗑你倆呢。”宮野明美在一旁小聲說著。
紗裏葉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些雜誌,絲毫不掩飾自己眼底的鄙夷:“男權社會的報紙想當然地把女性當在弱勢地位,我可是一社之長,為了滿足雜誌社編輯他們的大男子主義幻想把我弱化成少女保鏢,我現在就讓他們知道這個少女保鏢的真實威力。”
“可是他真的救了你呢。”宮野明美有些不解地眨眨眼。
“不妨礙那群雜誌編輯的淫欲。”紗裏葉的態度一點都沒有要開玩笑的意思,她很認真地看著宮野明美,說道:
“那群男人將女人規定成白的,瘦的,溫柔的,賢惠的,柔弱的,因為這樣的女人最有利於他們的掌控,而如果我這樣的事業型社長也成了需要怪盜基德庇護的角色,那不僅我的安保公司就是一個名存實亡的笑話,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會被人加以惡意的揣測。”
“最直接的後果,便是以後鈴木財團再想找我們公司對付怪盜基德就難了,這樣宣傳下去,前兩次的成功都會被渲染成怪盜基德對我手下留情了。”
在另外,紗裏葉是一個社會公眾人物,有自己的社會輿論價值,對於很多女性來說,酒井紗裏葉這個形象是她們踏入職場麵對不公的精神力量,紗裏葉也格外重視自己在這個方麵的作用,但是這麽多年了,還是有不少輿論猜測她的崛起與某些商場的男性大佬脫不開關係。
除了找琴酒出謀劃策,紗裏葉可沒有再依賴過任何人了。
說到這個,紗裏葉格外慶幸,琴酒從一開始就沒有把她看作一個要保護的對象,甚至都沒把她看作一個女生,但唯獨這樣,她才有機會掌握今天的社會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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