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十分畏懼地看著自己跟前的兩人,在電腦上登記的手都有些顫抖。
麵前的一男一女在新年這個溫泉旺季包下了視野最好的一個浴湯,這原本是許多富家夫妻慣用的度假方式,她應該見怪不怪才對,可是麵前這個組合實在不像一對夫妻,更像是一對主仆,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和她凶神惡煞的保鏢。
那女孩長得嬌豔欲滴,性格也不錯,嘴角總是掛著和她紅色的裙子一樣明媚陽光的笑容,可她旁邊那個大叔看著就像是被強行拉過來的,一直陰沉著臉,那雙眼睛如同獵鷹一般巡視著前台的每個角落,仿佛警惕著從哪裏會跳出一個人刺殺他的小姐一樣。
前台小姐迅速把手續辦好,將房卡雙手遞交給那女孩,儘力保持職業微笑道:“這是二位的房間鑰匙,請二位儘情享受在溫泉會所的時光。”
那女孩自然是紗裏葉,她看出了前台小姐的局促,也立刻就猜到了她緊張局促的原因,眉眼之間揚起更加燦爛的笑容,把房卡拿回,將手挽住琴酒的臂彎,帶著他走到預定的房間。
紗裏葉希望能和琴酒保持更加持久深入的關係,這種關係不能單靠肉體維係,他們之間相同的愛好和相通的靈魂是基本沒有,紗裏葉隻能從另一個角度下手,讓這個生來孤僻的男人到她的世界看看,總有東西能比得過組織給他的誘惑。
而且工藤新一這兩天都會恢複原來的生活,之前學園祭的風波還沒過去,她可不敢讓琴酒繼續留在東京。
紗裏葉換了泳衣,到了房間外單獨的浴湯裏,在四周都是雪堆的溫泉裏沐浴是一件很舒心的事情,可她一回頭,卻見玄關下的琴酒依舊穿得好好的,隻是把外套換了,雙手拿著一份酒店裏自帶的報紙,靠在玄關下看著,一點要下水的意思都沒有。
紗裏葉輕哼一聲,故意雙手環繞,假裝慍怒地說著:“下水啊,你當我叫你來就是為了看著我在水裏泡著?”
琴酒移開目光,但依舊一動不動。
中麻醉針那次,他一直撐到自己家才慢慢睡過去的時候,紗裏葉還以為這個男人隻有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放鬆一些,可現在看來,似乎隻是藥效到了而已。
琴酒的人生字典裏就沒有鬆懈這兩個字。
紗裏葉從溫泉裏出來,心情不算愉悅,扭頭看向月下富士山時,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隻見一個建築衝天而起,剛好在溫泉會所和富士山中間,將好好的富士山切成了兩半。
紗裏葉裹著浴袍,看著那被破壞的風景,語氣不快地問道:“這是哪個缺德的人乾的,冬來富士山風景如畫,好端端的景致就這樣被打攪了。”
琴酒早就看到那突兀的建築,淡淡說道:“那是西多摩市新蓋的雙塔摩天大樓。”
紗裏葉點了點頭:“在這種地方蓋樓,政府不可能會批準才對,這棟樓的所有者是誰?”
琴酒回答:“常盤集團。”
“哦,是他們那個單身美女董事長啊。”紗裏葉光著腳,慢慢走到琴酒身邊,突然眯起眼打量著他。
“你好像記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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