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用力揉了揉紗裏葉的腦袋，正色說道：“我隻是受高木所托教他該怎麽迅速成熟起來成為一個能被佐藤依賴的人而已，另外……”

他突然用力擰著紗裏葉的臉頰，惡狠狠地說道：“這裏是犯罪現場！你給我把嘴裏的天婦羅吐出來！”

另一邊，被放手管理現場的高木終於等到了帶隊來的目暮，並對眾人說道：

“很抱歉，令尊已經去世了。”

新出智明低下頭，眼底有掩飾不住的悲傷：“他的心臟本來就有問題。”

隨之趕來的佐藤拿著記事本提問：“新出先生為什麽會一邊洗澡一邊用電動剃須刀呢？”

“這是我丈夫的習慣。”新出義輝的第二任妻子新出陽子輕聲回答著，“每次有客人來他都會那樣做，而且還加裝了除霧鏡。”

“不過，他還真是特別，跑去洗澡，讓客人在外麵等。”目暮警官呆了一下才開口。

“爸爸很喜歡泡澡。”新出智明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才繼續說著：“所以每天早上和晚餐前都會洗澡，他說醫生最重要的是清潔。”

“真是自食其果。”

隨著一陣蒼老的聲音響起，一個佝僂著背部的老婆婆從眾人後麵走出，看著眾人的目光冰冷，“因為不聽千晶勸，所以才遭天譴，這或許是死去的千晶做的吧。”

“那個千晶是……”目暮警官愣了一下。

“四年前因交通意外死亡，是我的親生母親。”新出智明輕歎一聲。

“喜歡一邊洗澡一邊剃須的他，”新出陽子擦拭著眼角的淚痕，“每次都會被千晶罵：‘很危險，不要用延長線’......”

目暮將目光移向新出陽子，遲疑問道：“那陽子太太你是……”

“我是2前年和他結婚的後妻，”新出陽子捂著胸口回答著，“以前和千晶是同一所護理學校，所以常聽千晶說。”

重新抓著紗裏葉來到現場的鬆田看了一圈，問道：“你有什麽線索嗎？”

紗裏葉吸了吸鼻子，回答：“停電的時候大家都有不在場證明，新出夫人一直在接電話，新出智明一直被毛利摟著，來電之後大家也在原來的位置。”

鬆田繼續問道：“發現屍體之後呢？”

紗裏葉的目光轉向了他，說道：“反應都在正常範圍之內，在你們回來之前新出智明還一直在堅持給死者做心臟複蘇……你這是什麽表情？我現在是病人，哪有精力看那麽多東西？”

鬆田露出欠揍的笑容，調侃著：“病人？我還以為你是鋼鐵硬漢呢。”他說完，把車鑰匙丟給紗裏葉，道：“我車在外麵，去開暖氣等我，一會送你回去。”

紗裏葉對破案也沒多少興趣，接過鑰匙，穿過警戒線慢慢走出新出的宅子，靴子走過還沒化開的雪地，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空中傳來一陣若隱若現的香味，夾雜著煙草燃燒的味道，紗裏葉的腳步頓了頓，沒有走向鬆田停在路邊的車，反而走向不遠處的巷子之間，暗紅色的瞳孔盯著漆黑的走道，緩緩開口：

“你來這裏乾什麽，克裏斯？”

繁體小說網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