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羅……
有人在叫她,低下身,用手指玩著她的眼睫毛,癢癢的。
紗裏葉用力地睜開眼睛。
你醒啦?
麵前的男人還留著一頭卷發,帶著流裏流氣的壞笑。
他指著遠處一片空白。
小鬼,我該走了。
鬆田……
你在說什麽?
紗裏葉努力的睜著眼,卻隻能看著鬆田離自己越來越遠,瘋狂地想說話,嗓子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本來就該走了,現在要去那邊。
鬆田指著的方向,站著伊達,荻原,諸伏,明美,曾經死於組織之手的愛爾蘭,庫拉索,還有好多紗裏葉在臥底名單裏見過卻都叫不上名字的人,他們一起看著她,一起笑著。
她甚至看到了琴酒,他看向她的眼神很奇怪,帶著一種她到現在也讀不出來的深意。
許久不見的諸伏笑得如同初見時溫和,他說:
紗羅,這裏這麽多人,隻有你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愛爾蘭也露出他得意的笑:
真是幸運的小鬼,我要是你,總得做些什麽。
這次他替我們陪你夠久了,夢快醒了,一切都該回歸原位了。
紗裏葉很想追上去,可腳步完全不聽她的使喚,固執地站在原地,訴說著她的無能。
宮野突然擋在了她前邊,開口道:
你還不明白嗎,這些東西遲早會回歸原來的軌跡,你現在越是珍惜,等你失去的時候就越是痛苦。
紗裏葉呆愣地看著宮野臉上那陌生的神情,猛然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