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的意思是人生本來就是很苦的啊。”一直聽著的有希子毫無痕跡地打斷了兩人之間沒頭沒尾的對話,笑吟吟的看著莎朗:“對吧,莎朗?”
“沒錯。”像是之前那抹淡淡的憂傷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莎朗露出了淡然地笑容,“我的人生幾乎就是一連串的苦難的集合。”
“在我冒險登上銀屏的當天,我的父母在火災中喪生,得了奧斯卡獎的第二天,我的先生病死。”
“我的女兒克裏斯登上影壇的那天,還趁機用我的名頭大肆宣傳了一番,跟我簡直是天壤之別。”
“你又來了。”有希子笑笑說道,“你再怎麽別扭,其實內心也以這個女兒為傲對不對?”
莎朗的臉色立刻變得如同身邊的雨水一般冰冷。
“我早就不把她當女兒看了。自從我把偽裝術交給她之後,她竟然在我給我先生的墓上獻花的時候,扮成我老公的模樣,這種玩笑我怎麽可能接受的下去!”
“從那次事件之後,我也有將近十年沒見過她了。”
一個母親和自己的女兒鬨到這個地步也是可悲了。
新一惋惜的看著莎朗。
淅淅瀝瀝的雨水落下,莎朗身後,一人打開了黑色的傘,撐在了莎朗頭上。
莎朗本人倒是似乎一點都不在意,扭頭,一把抓住那個極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撐傘人,端莊地笑道:“不說這個了,給你們介紹個人。”她一邊說著,一邊回過頭介紹到:“這位是來自日本的酒井,目前是我的保鏢。”
被她扯過來的是一個黑發紅瞳的少女,穿著一襲酷炫的黑衣,一身乾淨利落,見躲不過去之後立刻恢複了端莊優雅的模樣,一手握著傘,伸出一隻手,對有希子禮貌地說道:“你好。”
有希子稍微愣了愣,但很快就認了出來,麵前的女孩雖然氣韻上有了改變,也化了妝掩蓋病色,但整體的容貌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工藤新一也有些晃神,看著這張曾經以把他掛在高速公路口來恐嚇他的臉,隻是一個猶豫,卻見紗裏葉突然抬眼望向自己,那雙暗紅的眼睛裏充滿了濃濃的戒備。
一年不見,這位曾經脾氣不小的大小姐倒是變得越來越神秘了。
工藤新一突然回想起了紗裏葉戲弄自己的模樣,臉上劃過一絲報複的笑容,開口道:“這個保鏢看上去很不靠譜的樣子嘛。”
紗裏葉張嘴,用儘所有的職業素養硬生生把一句“喲,小鬼頭你給我再說一遍”給壓了回去,露出專業人士的笑容。
好在莎朗並沒看出幾人之間的暗流湧動,隻是為紗裏葉解釋道:“酒井的思維和觀察力都很敏銳,身手也不錯,這幅外貌是她的一層偽裝而已。”
“你不會要把她交給我吧?”有希子好奇地問道,“我現在可不是需要保鏢和助理的人物了。”
“要不是她本人有事,我可舍不得把她交給你。”莎朗笑了幾聲。“過段時間她就要回日本上學了,我想著你們遊玩幾天之後就要回去了,順便把她帶上吧?”
“因為她的意思是人生本來就是很苦的啊。”一直聽著的有希子毫無痕跡地打斷了兩人之間沒頭沒尾的對話,笑吟吟的看著莎朗:“對吧,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