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按照吩咐帶著一套衣物趕來時,隻看到紗裏葉跟個粽子一樣把自己裹在被子裏,表情鬱悶,而琴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情玩味地玩弄著一根用毛巾包裹著的鏡子碎片。
紗裏葉滿臉怨氣地走進洗手間換衣服的時候,伏特加迅速湊道琴酒身邊,好奇地問道:“大哥,那個女的是怎麽回事?”
琴酒簡要地回答著:“被屬下算計出賣了。”
“洗手間不隔音。”
紗裏葉的聲音從裏邊傳出來,伏特加臉上再次閃過不自在的表情。紗裏葉也很快穿好了伏特加為她買來的黑色風衣,從洗手間走出,一邊係著腰帶一邊問道:“是村下叫你過來談合作的事情吧?”
琴酒沒有否認。
紗裏葉在距離二人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坐了下來,恢複淡定的神色,說道:“我仔細想過了,我對你們說的條件沒興趣。加入就算了,其實不用那麽麻煩,你們需要什麽,直接花錢買就可以了。”
“什麽?”伏特加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不想加入你們,但不代表我不想賺錢。”紗裏葉為自己倒了一杯水,以緩解村下給她下藥的頭痛後遺症,“雖然貴組織的提出幫我上位的條件讓我很動心,但仔細一想,也隻是空手套白狼的另一種說法,我需要更實際的利益。”
伏特加的神色變了變,手慢慢伸向了外套裏兜,他平常放槍的地方。
紗裏葉知道組織一貫的滅口作風,她更是早有準備,安靜地喝了一口水,提醒道:“因為我酒井紗裏葉沒有親屬,所以在我死後,酒井組所有財產將以我個人的名義捐贈給東京警視廳。你們要殺我也沒關係,隻是那到時候,隻能去找警部談條件了。”
伏特加一愣,琴酒也把他拿槍的手按了回去,深深地看著紗裏葉,目光耐人尋味:“我們小看了你。”
“我的手下的確有許多閒置空房可以立刻投入使用,但絕不免費出租。”
紗裏葉也把水杯放下,第一次大膽地直視琴酒的眼睛,以她大小姐該有的高傲語氣說道:
“我本來並不想和你們扯上關係的,但從前有人教我做人絕沒有白給人做嫁衣的道理,我就改了主意。”
這是上一世琴酒花了好幾年才教會她的道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句話也促使紗裏葉下定決心加入公安的聯合軍並做了最後的抵抗,也不知道他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琴酒當然不知道紗裏葉的想法,對他來說,和一個剛成年的女孩平等地談判本身就很奇怪,還有些新奇。
他慢慢打量著紗裏葉,道:“仔細說說你的條件。”
紗裏葉豎起手指,一個一個地數過去:“不難。場地,人員,設備,隻要資金足夠,我都有能力滿足,隻是,我希望和你們的關係是雇傭,而不是附庸。”
她心中早有結論,她的提議雖然會費很多錢,但這是最快轉移資料的辦法了。
等這一關過了,她就有信心將這種平等的關係繼續進行下去,然後徹底在家裏躺平數錢。
琴酒的手指不耐煩地敲擊著椅子扶手,但紗裏葉看出,他這是已經對她的提議很感興趣,拒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伏特加按照吩咐帶著一套衣物趕來時,隻看到紗裏葉跟個粽子一樣把自己裹在被子裏,表情鬱悶,而琴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情玩味地玩弄著一根用毛巾包裹著的鏡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