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雞儆猴,殺的還是她的雞。
紗裏葉蹙眉,慢慢移開了目光。
琴酒轉身離去,伏特加上前,將一張黑色的卡片遞給了紗裏葉,道:“如果想好了可以聯係我們,不過這個電話明天晚上八點之後就作廢了。”
他說完,不緊不慢地跟上了琴酒的步伐。
紗裏葉看著黑色卡片上的號碼,眉頭越皺越緊,又看著現場的一片狼藉,踢了踢八旗的手,冷聲道:“把這裏處理一下,八旗的部下從明天起歸入二組調度。”
她落下這一句,迅速轉身離去。一直忠心於她的高山也追了上來,問著:“社長,你真的要和他們合作?”
紗裏葉從胸前口袋中抽出手帕,慢慢擦拭著臉上的血液,平靜地說道:“這要看他有沒有給我們拒絕的機會了。”
高山好奇道:“這怎麽說?”
“他們是一個勢力很廣的大型犯罪組織,裏麵的高級成員多以酒名作為代號,資產雄厚,並且在日本政界、經濟界和科學界有很深的人脈,他們完全不受法律的約束,你剛剛也看到了他們的形式風格,完全不是我們能比的。”
紗裏葉繼續用手帕細細地擦著眼角眉梢的血跡,更是直接脫掉了染血的外套,放在高山手上,反問道:“你看他們剛才的樣子,有打算給我留拒絕的餘地嗎?要是和他們合作,以後我們組織隻有被拿捏的份,可不合作,我們可能立即就會遭到報複,八旗這個家夥,引狼入室實在沒有腦子。”
高山一邊點頭一邊接過外套,跟著紗裏葉一直拐入了洗手間,又接著問:“他們提出了什麽要求?”
紗裏葉用水沾濕手帕,對著鏡子擦拭著參與的血跡,回複著:“倒也沒什麽過分的,我們都做得到,而他們似乎也不是非我們不可。”
她頓了頓,俯身拉開水龍頭,摘下手套,用雙手捧著清水撲上臉頰,等將臉上的血跡全數清洗乾淨之後,她才直起身,看著鏡中呈現蒼白病態的自己,那雙暗紅的眼睛無神,再不複童年光彩。
紗裏葉把染血的手帕和手套丟進垃圾桶,轉身看著高山,話鋒一轉道:“但是此事不一定全然沒有好處。”
“社長?”高山一下就緊張了起來,立即勸道:“和那種組織在一起,要麽就是慢慢成為附屬品,要麽就是用完就丟的替死鬼,絕對沒有好下場!”
紗裏葉甩著手上殘留著的水,平靜答道:“我當然知道。”
高山臉上滿是欲言又止,紗裏葉抬手止住了他的話,再次邁動腳步,向外走去,淡淡留下一句:
“讓我回去再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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