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太子禮物(1 / 1)

慧明轉過頭去,定在了原地。甄琴琴在旁邊感到一陣寒意,她從來沒在慧明身上感到那具體的殺意,像是幾萬隻野獸在自己身邊無聲的嘶吼,她也轉過頭去,看到一個身著白衣,手拿紙扇,頭戴綸巾,樣貌俊朗的男人。“好久不見,張青鬆,原來你在京城。”慧明儘量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慧大師真會說笑,難道你此刻在嵩山?””哼,”慧明忍不住冷哼一聲,看到張青鬆腰間的蛇形玉佩,說道:“你終於還是自宮了啊,恭喜恭喜,真是如願以償。”“區區不才,多虧了我武當派的,哦,還有貴少林派的同仁,才能當上這葵花教派青蛇使,慚愧啊慚愧。”“原本的青蛇使呢?”“當然是已經晉升為青龍護法啦,不過他老人家在哪我也不清楚呢。”張青鬆還是笑嘻嘻地說。慧明將指節捏的嘎巴響,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就算加上下三濫的招數,也絕勝不了靈蛇使,更何況這張青鬆原本就是武學屆絕世的天才,恐怕比一般的靈蛇使還要厲害。當然,如今半身不遂更是不可能了。張青鬆打開扇子,一邊扇一邊說道:“最近我葵花教派遇到一個惡人,居然隻身連滅我三個葵花分壇,每次作案都留下‘少林’兩個字,不知道慧大師有沒有頭緒?”“是我做的。”慧明說道。張青鬆不語,心想著這慧明拄著雙拐怎可能連滅三個分壇呢?莫非有詐?他運起內力,用扇子向慧明雙腿一扇,內力中暗含武當功夫——“綿藏針”,看似隻是輕柔的一股風,實際上內力如無數細針被微風裹挾著飛去。“哢嚓”一聲,慧明的兩個拐杖竟被這股內力擊碎,慧明一下摔到了地上,兩腿滲出鮮血,臉上卻沒有痛苦的表情,顯然下半身已毫無知覺。“慧大師真是會說笑,你現在的樣子好像路邊一隻死狗,拿什對抗三個分壇?”“師父!”三皇子已經下了擂台,朝著慧明走來。“哼,原來是當了家犬。”張青鬆冷哼一聲,揚長而去。甄琴琴俯下身去扶慧明,慧明在她的身體碰到自己的一瞬間感到大腿傳來無數針紮般的疼痛,不由得大叫一聲:“你別碰我!”甄琴琴不明所以,隻好走開,等三皇子來扶起慧明,慧明的大腿痛感消失,當然大腿也跟著失去了知覺。“師父,你怎了?”“呃,為師的毒還沒完全好,不礙事。”三皇子扶著慧明看完了初選賽,慧明記下幾個有威脅的對手的招數,和三皇子一個轎子,被抬回了三皇子的皇子府中。晚宴上,三皇子慶祝自己勝利,叫仆人弄了幾個好菜,甄琴琴一看全素,說道:“慧大俠現在不吃素了。”“哦?哦!肯定是師父大病初愈需要補身體,那,德富啊,快,叫廚子弄個烤鴨,熬個雞湯!”“皇子大人,咱沒提前準備肉菜,現殺雞烤鴨要三個時辰,恐怕……”“這……”甄琴琴白了一眼,從包拿出來兩根牛肉條,說道:“還好我有準備,叫人再弄兩壺酒來。”甄琴琴把牛肉條嚼爛,吐在手上,給慧明遞去。“你在乾嘛?”慧明發出一聲尖叫,三皇子從未見過師父如此失態,也愣住了。“你現在很虛弱,這牛肉條這硬,你肯定嚼不動,我替你嚼了喂給你不對嗎?”“你神經病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哪有徒弟對師父這樣的,大逆不道啊!”慧明激動地說。“什嘛,二十四孝麵還有‘乳姑不怠’‘嚐糞憂心’什的呢,我替你嚼兩下肉怎了?”甄琴琴反問道。“你……你快走開啊,我現在不想見到你。”慧明臉紅到了耳朵根,他知道甄琴琴沒什問題,自己現在受到意亂情迷的藥效影響很有問題,但是也隻能離甄琴琴越遠越好。“不行的,藥王說你必須每天看美女,我作為十七分美女,責無旁貸啊。”“首先,你不是美女,你還是個孩子,其次,我看誰也不要看你。”“看我怎了?又不是犯罪!”“你根本不懂,就是不能看,看就是犯罪,不如說,想也不行,想也是犯罪!”慧明激動的說道。三皇子搞不清狀況,一臉茫然,甄琴琴也不懂,但被慧明氣到,跑到角落吃飯去了。慧明拿起那根沒被嚼的牛肉乾,說道:“幫我找點熱水把它化開。”三皇子叫道:“德富,拿點熱水。”“等下,最好是女仆來倒。”“哦,張媽,來倒熱水!”“等……等一下,有沒有年輕點的?”“哦,叫張媽的三歲孫女來倒!”“等一下,有沒有和我年紀差不多的?”“哦,叫劉嫂別飲馬了,過來倒水。”不多一會兒,來了一個四五十歲,麵色黝黑,體形肥胖的女家仆。“等一下,我才三十多歲啊。”“啊?師父你不是五十歲嗎?”“誰五十歲了啊?我不過就是長得有點黑還帶條傷疤而已,哪像老頭子了啊?”“哦,但是我三歲就在宮外住,這些仆人跟我出宮的時候就已經三十多歲,現在普遍都超過四十了。”“你堂堂一個皇子,就沒有什青春靚麗的奴婢丫鬟嗎?”“沒有啊,我大哥那倒是不少,我跟他關係不好,不過我下次可以試著張嘴管他要一個,應該礙於麵子他也會……”“不用了,讓我死了算了……”慧明在椅子上把身子一挺,感到萬分心累,兩個徒弟,一個瘋子,一個呆瓜,這要是少林寺還在,準把師兄弟們笑掉大牙。此時仆人德富卻走了進來,匯報到:“皇子大人,太子給您送了一個禮物。”“咦,大哥能有什好心,拒收!”德富說道:“皇子大人,是一個胡姬美女。”“什胡姬美女,拒收就是拒……”“等一下!”慧明趕忙打斷三皇子,說道:“師父想看看。”在場的仆人不禁目光向慧明射去,慧明低下頭,感到內心說不出來的羞恥。一抹白色緩緩走進屋門,慧明一瞬間眼睛都看直了,隻見那胡姬身著清涼,漏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像是月光下的夜明珠一般,纖細的眉毛,深邃的眼窩,長而濃密的睫毛,蘊藏著星海一般的眼睛,小巧挺拔的鼻子下是赤紅的唇,的確美麗妖豔。意亂情迷的藥效發動,慧明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三皇子驚訝道:“師父,你腿好了?”慧明克製住自己,又坐了下去,說道:“沒有,為師坐久了腿麻,放鬆一下。”“呃,這個胡姬能不能留下啊,為師,呃,有用……”慧明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一陣竊竊私語傳入慧明的耳朵。“這是為人師表嗎?這不變態色魔嗎?”“哎呀,他那個年紀好色是正常的,就是別把我們三皇子教壞了啊!”“誒呦,怪不得今天有不少風言風語說我們三皇子這半年是每天和農婦做苟且之事,不會是這師父做的傳成我們皇子了吧?”當然三皇子是聽不到的,他雖然好奇,但是對師父還是信任尊敬,師父經常做出一些看起來奇怪但是其實是深謀遠慮的事情,自己慧心不夠看不懂也很正常,於是說道:“好吧,胡姬,你以後就伺候師父好了。”“不對吧皇子大人,我是太子派來給你暖床的啊。”胡姬忍不住開口了,聽太子的描述應該三皇子才是色中餓鬼啊,怎是他師父色眯眯的盯著自己,真是盯的自己汗毛倒豎。“就是,牛蹄,師父有我伺候,用你多管閒事?”甄琴琴站起來說道。“我說用你伺候了嗎?我的病還是這位來治比較妥當。”慧明在丟人和失去師德麵前還是寧願選擇丟人。“什病非要我治啊?我又不是大夫!”胡姬說道。“這個不用你管,我看著你就能治。”慧明解釋道。“你想說你得了‘相思病’是吧?這也太老套了,八百年前就沒人用了!”胡姬說。慧明的腦袋要炸了,這半個時辰自己受的羞辱比這一輩子還多,隻好痛苦的捂住腦袋。甄琴琴憤怒的一摔門離去了,三皇子道:“師父,我去勸勸。”仆人們也都知趣的走了,諾大一個大廳,隻剩下慧明和胡姬兩個人。慧明感覺萬分尷尬,說道:“你別怕,我看著你就行。”“說好了,就這樣看吧,我可不會脫下衣服給你看。”胡姬說道。慧明拿出包裹,好不容易能自由行動,還是先把自己平常用的道具都武裝上,以免發生意外。胡姬看著一件件稀奇古怪的道具擺在桌麵上,不由得好奇起來。她拿起一個金屬圓管狀的物品,問道:“這是什?”“火槍。””你不是武功師父嗎?用這個乾什?”“武功是有極限的,這個東西正好在八年前出現,所謂萬物相生相克,我認為它能幫我達到最終的目標。”胡姬翻來覆去的擺弄,又問道:“這東西怎用。”“圓口朝著人,撥動板機,威力超過一般人十年的內力轟擊。”“是這樣嗎?”黑洞洞的槍口突然抵在了慧明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