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殃蟲聳動(1 / 1)

四月,湖廣省益陽縣內,一家酒館迎來了三位生麵孔。店小二趕忙招呼,三人大剌剌坐下,領頭一人說道:“哎呦,我的腳都酸了,這回再找不到我可要申請調走了,哪有我們這難伺候的壇主。”“是啊,都找遍四個縣了,這益陽再找不到要找到別人地盤去了。”“哎,你們說,是不是那老百姓故意瞞著我們?”“那可不廢話嘛,咱壇主的名聲誰不知道啊,現在咱管的地盤都沒有辦滿月酒的了。”“兩位哥哥,我剛來三個月,那個,為啥咱壇主要剛出生的嬰兒啊?”“哎呦,說起咱壇主啊,可是奇葩中的奇葩,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加入葵花派之後還想老婆不?”“啊?當然不想啊……”“對啊,可咱壇主不一樣,不僅自宮前的老婆還一起過,甚至還是個妻管嚴呢!”“還有這事?”那新來的弟子說:“兩位哥哥,不瞞你們說,我自宮之後啊,不僅對女人毫無興趣,甚至對臭男人也十分厭惡呢。”“誰不這樣啊?教內弟子結成眷侶的倒是不少,喜歡男人的也有,還喜歡女人的就我們壇主了吧?”領頭的搖搖頭,說:“李伯勞,你真是大驚小怪,青蛇堂底下那什壇來著,壇主有十幾個妻妾呢!”“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新來的弟子一臉困惑,“不是,說回來,我們壇主是妻管嚴和抓嬰兒有什關係?”領頭的回答道:“不知道什原因,我猜是是倆人要不了孩子吧,壇主夫人瘋瘋癲癲的,要不會說話的嬰兒來把玩才能恢複正常,嬰兒一開始說話了她就受到刺激一樣把嬰兒摔在地上,所以每隔幾個月就得給她找個新的嬰兒。”“啊,這……”新來的弟子說:“不能給嬰兒下點啞藥什的嗎?”“你以為我們沒想過?一點微末藥量就能要了小嬰兒的命,我們實驗了幾次都不行,抓了幾個郎中配藥也沒人肯做……”“咳。”一聲重咳打斷了幾人對話,一個頭戴鬥笠的人緩緩起身,放下一大錠銀子,就離開了。三人看見銀子不由得眼中放光。小二剛要收銀子,李伯勞抓住了他的手。“客官,您這是?”“沒長眼啊還是沒長耳啊,人家走的時候衝我們咳嗽了一聲,不就是說這錢是孝敬我們的嗎?”“就是,他就吃了這一盤破豆腐值這大一錠銀子?”新來的弟子附和道。“哎?”領頭的發現剛才那男子座位旁邊還落下三個盒子。“這肯定也是給我們的,你看我們三個人,他留下三個盒子,這還有什好說的?”小二惹不起葵花派,隻好悻悻的走了,三人樂滋滋的收下銀錠,把盒子放在桌上,覺得盒子頗重,麵定然不少金銀珠寶。李伯勞一打開,人直接定在了當場。領頭的一看,說道:“傻了?一個盒子能有什嚇人的?”接著打開自己麵前的盒子,也呆立當場。新來的弟子顫顫巍巍地打開盒子,“媽呀!”大叫一聲,逃出了酒館。殃蟲壇內,壇主陳宜標正在焦急地踱步,最小的寶寶也已經快要五個月了,就算說話再慢也差不多要開口,沒有新的寶寶接替,夫人的精神不知道要出什問題。三名弟子連滾帶爬進了大堂,稟報道:“不好了壇主,我們三名弟子被人殺害了,在酒館留下了三個人頭,人頭上寫了‘少林’二字!”“少林?就是那個滅掉翳蟲壇、孽蟲壇的少林?”陳宜標大驚,聽說翳蟲壇、孽蟲壇的壇主都是舊武林高手,自己則是純零基礎入門,他們兩人都打不過,自己就更打不過了!陳宜標兩腿打顫,居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怎辦,壇主,這個人盯上我們了!”三名弟子眼見如此也不禁發抖。“不必理會,”一個人影緩緩從後堂走來,正是陳夫人,懷中還抱著那五個月的嬰兒,“世上絕對不存在還有能打得過九式葵花的舊武林高手,即刻起所有人注意糾察內鬼,解散所有外來仆人,三式弟子晝夜巡邏,絕對不要讓外人來我們壇內布下機關。”“是!”三位弟子聽令安排了下去。陳宜標緩和了心情,說道:“夫人,還好有你。”“廢物,一點點事都平不了。”陳夫人說道。殃蟲壇葵花派弟子提心吊膽過了一周。“哎呦,咱壇內的米都要吃光了,再不讓外人來送,怕是少林僧沒來,我們就餓死了。”一名弟子抱怨說。“大哥,咱分到後廚就不錯了,你看交替巡邏那些,眼眶烏黑就不說了,昨天晚上有兩個忍不住走得遠點的今天早上頭就在門口了,真的好恐怖啊,我們還是能撐著就別叫外人吧……”“還不是你這臭小子,一天三頓能有兩頓把飯煮糊的,要不是你那笨,我們還能再挺兩周。”“二哥,我哪會煮飯啊,咱葵花派的人啥時候伺候過別人?”“說的也是,原來那些老仆人都乾了有五六年了,壇主夫人還不信任人家,什事都要咱們乾,這樣下去不真成了宮的太監了?”隨著一聲聲唉聲歎氣,終於傳到了陳宜標耳朵。自從葵花派創建以來,被一個門派威脅的時候都沒有,更別說被一個人嚇成這個樣子了。眼瞅著物資要儘,陳宜標說:“怎辦夫人?再不讓外人來,我們都要餓死了啊。”“廢物,正所謂料敵機先,想對方之所想,對方要是有能力殺進來還會在外麵潛伏一周嘛?對方就是要我們出去分散擊破,昨天那兩個弟子就是我派出去的,我還派出去四個一組、六個一組、八個一組的,結果這個人隻挑了二人一組,說明他的實力有限,應付不了四個以上的三式弟子,今晚你扮成三式弟子和李伯勞一組出去,我再派四個一組、六個一組、八個一組的給你打掩護,你見到他不要管他說什做什,直接使出葵花九式,保證他人頭落地!”“夫人真是我的好賢內助,我一定把那奸賊拿下。”夜晚,陳宜標換上三式弟子的衣服,和李伯勞兩個走出大門。陳、李二人向東,四、六、八人組分別向西北南而去。李伯勞顫顫巍巍,隻敢走在陳宜標身後,握佩劍的手不斷出著虛汗,那陳宜標卻對夫人的判斷完全相信,大踏步向前走去。走了六七,一個削的背影出現在兩人麵前,那人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陳宜標不想暴露自己,示意李伯勞出手。李伯勞不敢違背壇主的命令,隻好擺出架勢,一劍出鞘,在黑暗的田間劃出三道寒芒,那人無聲栽倒,顯然隻是普通的路人。“咦?”李伯勞一指田地,陳宜標一看,在漆黑的夜色中,遠處隱約是一個灰布僧袍、頭戴鬥笠的僧人正背對著他們。陳宜標又示意李伯勞走在前麵,李伯勞心不甘情不願的不斷劃步向前,右手緊緊握著劍柄。“啪!”的一聲彈簧聲響,李伯勞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右腳已被夾子陷阱夾到。李伯勞不敢向前,感覺腰眼一涼,已經被陳宜標用劍尖抵住,隻好忍著右腳疼痛,一瘸一拐朝著那僧人走去。“啪!”李伯勞又踩中一個陷阱,不得不將自己的嘴巴掐成了包子褶來阻止出聲。兩人靜悄悄離那僧人越來越近,十米,八米,三米,李伯勞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大,腿一軟再也動不了一步。陳宜標一踢李伯勞,李伯勞的身體向前一撲,隻聽劈啪之聲不斷,不隻被夾了多少個陷阱。陳宜標抓住機會,運起內勁,踩著李伯勞的身體,一劍出鞘,氣貫長虹,葵花九式勢不可擋,瞬間將那僧人切成了碎片,在天空中爆開,隻見空中稻草紛飛,那僧人竟是個稻草假人。陳宜標感覺眼前一黑,雙眼如針紮般疼痛,原來那稻草人還暗藏毒水,被砍爆後,濺到了他眼睛。不過一般的毒對九式弟子來說並不致命,陳宜標運功療傷,手撚蓮花,隻一時三刻,毒血就順著中指流了出去。“原來那些三式弟子都是這死的,無恥小賊,果真沒有實力,甚至不敢現身,這比夫人估計的還要弱。”“壇主,之前沒有聽哪個弟子說有這種陷阱啊,感覺像今天剛布置的……”李伯勞早就清除身上的夾子,夾子上沒有塗毒,並不致命。“那怎這會有這樣一個陷阱?”“壇主,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李伯勞膽怯的說道。“說吧。”“我們三式弟子,壓根不敢主動找那凶僧,這種陷阱,我們根本不會中……”“那這是……”陳宜標仔細思索,這種陷阱對九式弟子根本無效,對三式弟子又不會中,那到底有什意義呢?“糟!糟了!這下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