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歲寧太熟悉自己母親的脾氣了，顯然肯定在飯桌上刁難陳律了。

晚上回去之後，她就給徐母打了個電話，徐母一聽到陳律，語氣就淺了下來：“倒也沒什麽，反正他也看不起我們家，我也懶得招待他。我也趕不走他，正好有剩下的冷飯，吃一吃倒是也吃不壞。”

徐歲寧說：“他可挑食了，給他冷飯他能吃什麽。”

“哪有人生來挑食，都是被慣出來的，我看他倒是吃的挺好。”徐母道，“對他笑臉相迎，他就會以為你沒人護著。我隻要想起他上回跟你吵架一點不讓著你，我就心裏來氣。”

這氣撒出去了，徐母心裏也就好多了。

“不過，這次倒是挺誠懇的。”徐母又道，“兩天來家裏，來了五六回，我都沒見，第七回我才讓他進了門。”

徐歲寧其實也很難想象，陳律會自己上門的。

要說她一點動容，那也沒有。

因為本來也就是這些事。

徐母：“上門說，想跟你在一起呢，說之前是他沒拿真心對待你，我跟你爸生氣也是應該的。其他花裏胡哨的話倒是沒怎麽說，就叫你爸注意身體。不過寧寧，你還是不能胡亂就答應了，媽還是出意外。畢竟他有前科。”

徐歲寧笑著應了兩聲。

陳律再次見她時，到底還是開口問道：“歲歲，所以這麽久了，你還是沒有想明白麽？”

徐歲寧沉默著。

陳律有些失望，但也沒有逼她，說：“慢慢來。”

他送她回去的路上有些安靜。

徐歲寧看了他一路，在下車前突然開口說：“你能先搞定你爸那邊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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