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來。”在眾人的注視下,一位年輕人走過去,看樣子像是剛修煉沒多久的武館學徒,又一個年輕氣盛的少年。兩人對視了一番,沒什廢話,便動起手來。“殺”那個學徒,大喊一聲,為自己壯膽,拿起長槍向司觀明殺去,沒有絲毫架勢。司觀明好歹也是青山府的江湖好漢,來到錦天府也是費了好一段力氣,瞅著這眼前的雛鳥,估計都不知道什是江湖,連長槍都練不到家,就出來混,對此甚至都提不起什興趣。“哼,真是找死!”隻見司觀明眼神猛然閃過一抹厲色,連看都不帶看一眼,便猛地一刀劈去。唰~那名武館學徒,根本來不及躲閃,直接就從肩膀上被砍去了一條手臂,鮮紅的血液瞬間噴湧而出,濺落一地。那武館弟子瞬間慘嚎起來,周圍的武館弟子,一個個都嚇得不敢出聲,從未見過血的他們,此刻有的都開始瑟瑟發抖。地上的血腥味,鑽入他們的鼻中,這也讓他們意識到,這並非一般的踢館,而是真刀實槍的踢館,遠非他們之前打完後還握手言和的那種踢館,這是來尋釁滋事的踢館。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個咕嚕聲,也不知道是誰吞咽了一下口水,在這鴉雀無聲的場景中反而顯得格外清晰。一個個都也不敢挪動身體,那司觀明瞧著這一幕,對這個效果很是滿意,這些人實在是安逸太久了。“快把他抬下去,現在還死不了,再晚一會那我就保證不了,還有那隻手臂拿走,說不定還能接上。”司觀明不屑地說道。這話一落,終於有人醒悟過來,立馬跑出幾個武館弟子,抬著這流著血還在哀嚎的弟子,離開此地。如此情況之下,有了剛才的例子,這也讓這群人,紛紛不敢上前,剛才還有一些血勇之氣的弟子,現在都開始怯懦起來,怕是後悔剛才說的話了。大家相互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上前,誰也不敢說話了。見到如此情景,這幫連血都沒見過的一幫菜鳥,為首的莊河也不想搭理這群武館弟子,他直接亮出外勁武者的實力,直接喊話道。“這青丘武館的館主是不敢露麵了嗎,都是江湖英雄好漢,出來見見吧,別躲著了。”見到如此情況了,那青丘武館的館主還是沒有出現,這也讓莊河有些生氣,便直接用上外勁來喊話道。“青丘武館的館主,快出來吧迎戰吧,你要是不敢出來,就滾出這條平移街,以後這條街就我做主了。”莊河利用外勁來喊話,聲音直接傳出了半條街,外麵的商戶聽的一清二楚,就連在打鐵的石岩都聽到聲音。商戶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是個外勁武者來踢館了,他們都在祈禱這件事不擴散到他們就好。沒過多久,那位老館主塗元禮出現了,他從武館後方走到前麵,對視了下為首的莊河。老館主塗元禮臉色有些陰沉,看著這群來勢洶洶的人青山府好漢。“老夫不知道哪得罪了幾位英雄好漢,能否直言?”塗元禮抱著拳說道。麵對這些過江龍,他實在是不想打,他年紀大了,氣血衰敗,而且他剛生了兒子,還想頤享天年。莊河輕蔑的道:“青丘館主,我看你是老糊塗了,你什都沒得罪我們,隻是我們看上了你的地盤,識相的話帶著你的武館弟子滾出這街,我也懶得欺負你這個老家夥,免得有人說我,勝之不武,欺負老年人。”這話一落,塗元禮便知道這次沒有回旋的餘地,這次不是銀子就能打發這群人的,但是塗元禮還是想掙紮一番。‘老夫在這開設武館可是經過平易武館的默許....’話還沒說完呢,便被莊河打斷道:“老子看上的東西,不需要經過其他人的默許。”莊河拿著長長鐵棍,走了過去。砰!鐵棍杵在地上發出一陣悶響,震的這群弟子也是一陣膽寒。都各自騰開場地,快速後退著,這陣勢要乾起來,殃及無辜,那可就得不償失。莊河調動著體內的外勁力量,一時間氣息開始湧動。“既然不想滾開,那便做上一場吧。”塗元禮也知道今天的事情無法善了,除非讓他放棄這的產業,可是如今過慣了富足的日子,讓他再出去混江湖打生打死的,根本不可能。“那便做過一場吧。”說罷便擺起祖傳的青丘功架勢,準備應戰。兩人也沒有什廢話,莊河直接撲前,一棍子揮了上去,朝著塗元禮狠狠砸去,沒有絲毫猶豫。塗元禮到底是外勁高手,比起那些沒見過世麵的武館弟子強得太多,對付起來也是有那回事。隻見他側身一躍,便躲過了那鐵棍,而手中的爪子,朝著莊河腦袋而去。那莊河見狀也不躲避,稍微一用力,手中的棍子如同玩物一般,順著手滑了回來,鐵棍便擋住了那一抓功力。而那一隻手反而使出肘子,反擊他的那一抓,塗元禮吃了那鐵棍一擊,硬是生疼的很。抬手一腳便踢了過去,誰知那莊河不講武德,知道塗元禮不敢以傷換傷,還是有些保守。便狠厲的用鐵棍揮去,幾個招式後,塗元禮氣勢不妙,顫抖的手顯示出,他已經不行了。剛想喊出認輸,但是沒想到莊河不給機會,一棍子揮了過來,塗元禮下意識用起青丘功,調動為數不多的氣血,雙臂一擋。隻見整個人隨著一聲巨響,飛了出去,被一旁的武器架子所擋住,而那些弟子紛紛後撤。一聲哢嚓,塗元禮用來擋住那一擊的力量的雙臂,已經發生扭曲,貌似已經骨折了。而那一棍子,不僅將塗元禮的手臂打斷,還被那勢大力沉的力量衝擊到了腹部。那塗元禮此時也是口吐鮮血不止,年邁已久的塗元禮又怎能承受得住這一棍子的威力。他手中還指著莊河,不甘心地昏迷了過去,此時塗元禮恐怕也沒想到莊河竟如此狠辣,或許是他太久沒有在江湖上行走,已然忘卻了行走江湖的危險,出手便是生死之別。如此情況下,幾招式便分出勝負,這次戰鬥結果顯而易見。莊河拿著那鐵棍,站在武館中間。“從今以後,這條街我們罩了,你們有多遠滾多遠,我不想看見你們,還不快滾。”莊河雖然被塗元禮抓到了手臂,上麵有著輕微的淤青,但是絲毫不影響他此時的氣勢,經曆江湖的廝殺,他已經完全不在意這種小傷,而此時散發出去的凶悍之氣,也震的這群武館弟子,一個個不敢接話。紛紛抬著館主塗元禮,然後狼狽的離去,絲毫不敢停留,顯然已經被這群人給嚇到了。平易街,至此便正式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