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6月3日。我做了兩個重要的決定,一是我決定從今天開始寫日記,二是我打算加入他們了,如果成功,我就再也不用過那種日子了。1995年6月4日。我見到了他們說的老大,他看起來好年輕,不敢想象那大膽的計劃既然來自於他。1995年6月5日。老大說為了計劃順利實施需要進行為時七天的訓練,這期間除了換洗衣物外什都不能帶。沒想到剛決定要寫日記就要被迫中斷了。1995年6月12日。訓練在今天正式結束了,明天就要開始執行計劃了,光是想想就很激動,我很快就能財富自由了。1995年6月13日。計劃很成功,但逃脫時卻出了意外,老大被抓了,我不知道警察什時候回找上門來,我開始後悔了,我好害怕。……1995年7月15日。一個月了,老大已經被判了刑,但警察還沒來找我,看來老大沒有暴露我們,或許我該找機會去監獄看看他。……1995年11月1日。通過老大教我的辦法,我成功將那些東西的其中幾份變成了我的合法收入,這時候真是不得不慶幸我以前學過畫畫。說起來我似乎因為這幾幅畫變成了名人的樣子,說不定以後可以靠這個身份賺錢也說不定。……2000年6月13日。五年了,那些東西終於都變成了我的合法收入,為了不被懷疑我一年隻畫三幅畫,花了五年才勉強“洗白”了我的錢。2003年7月16日我大抵是瘋了,居然染上了賭博,之前的錢輸了乾淨,甚至還欠了一大筆錢。地下賭場的人會殺了我的,但我的美好生活才剛剛開始,我不想失去他。2003年7月18日我原本打算畫一幅畫賣出去還錢,但這兩天我腦子一片混亂,根本什都畫不出來,明天就是最後期限了,我到底該怎辦?2003年7月18日我本來想向當初的幾個兄弟借錢,卻沒想到他們也遇到了財政危機,我們商量了一下,把當初埋起來的一小編織袋珠寶給挖了出來。這是當初說好等老大出來後給他的,但現在實在是迫不得已,隻能先用了。……2005年7月15日他馬上就要出獄了,但我現在太缺錢了,我不可能把剩下的珠寶給他,我還要靠它們還錢呢,希望他忘了這件事吧。2005年7月21日他沒有忘記,他來找我了,我沒敢見他,他撂下一句狠話就走了,我有些害怕了,畢竟如果是那家夥,或許這不是狠話也說不定。2005年7月22日我已經無法再脫身了…………至此,日記便再也沒了下文。“日記一直持續到2天前嗎?看來這家夥的失蹤時間還應該不到48小時。”“等等,這說來,我們兩天前過來搜查的時候他其實還在?”“看來是這樣的。”陳均一邊回答一邊合上了日記,隨後還把它丟給了賈文旭。“可那時候開始我們對這一代的監管就很嚴格了啊,特別是監控的死角。如果他那之後再逃出去我們沒理由發現不了啊。”“所以他肯定不是從剛才那個通道出去的啊。你仔細想想,他先前一直在倒賣珠寶,如果他每次都從那個通道出去,出門就必須走大門,總是有被家人發現的風險的,他肯定是有留別的出去外麵的通道的。”陳均解釋的同時手也沒閒下來,在桌子上四處摸索了起來。這個地方隻有先前大概隻有林逸一個人知道,況且又隻是出去的機關,完全沒必要搞的很隱蔽,早在剛才看畫的時候陳均就已經把房間的其他地方大致掃過一遍了,沒有發現什機關。那機關就隻可能在這個桌子附近,或者乾脆就在桌子上了。陳均很快就摸到了一個按鈕,它位於桌子的右上角,先前被一些雜物壓著,以至於一直沒被兩人看到。陳均果斷按下按鈕,伴隨著一陣機械的響聲,椅子忽然就動了起來,如同一個小型電梯一般慢慢的下降。下降機關的大小剛好也就夠放個凳子,賈文旭沒地方站,隻好一屁股坐在了陳均的腿上。“你乾什?”雖然不至於反感,但陳均作為一個取向正常的傳統成年男性,被差不多年紀的同性坐在腿上這件事多少有些排斥,更何況為了能順利下去,賈文旭還環抱住了他的脖子,和他緊緊的貼在一起。“我總不見得到時候跳下去吧,天知道這地方有多深。”雖然陳均有想把賈文旭弄下去的衝動,但無奈他說的確實在理,隻好讓他先這坐著了。椅子下降了約一分鍾後便停了下來,兩人從椅子上站起,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昏暗的隧道之中。隧道壁上灰暗的路燈時不時的閃爍兩下,隱約間還能聽到老鼠的叫聲。這樣的場景屬實陰森,給人一種隨時會有什東西竄出來的感覺,賈文旭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隨即便從腰間拔出了自己的警用甩棍。雖然不一定用的到,但好歹心理穩當點。兩人並沒有著急前進,而是原地觀察了起來,與先前的隧道和密室不同,這隧道簡直寬敞的離譜,哪怕是讓兩輛轎車並駕齊驅也還有富餘。“居然搞這大一個隧道,他是要在麵開車嗎?”賈文旭環視了周圍一圈,忍不住吐槽,“話說他造這個地方得花多少錢啊。”“至少幾個億吧。”“你說多少?”陳均的報價屬實是嚇到了賈文旭,要知道在現在個年代,哪怕是首都的房價都還隻是以千為單位呢。“這個隧道的大小目測和高速公路的隧道差不多,一米就要八到九萬,它在地下價格隻會更貴,再算上一些雜七雜八的費用,一公的價格都夠上億了,這一眼都看不到頭,肯定不止一公。”陳均一邊說一邊站起了身,走到隧道的牆邊摸了摸。“居然舍得花那多錢搞一個秘密隧道來銷贓嗎?他們當初到底偷了多少啊。”“他們偷了多少我不知道,但我好像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又是什?”麵對賈文旭的提問,陳均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用手電筒的尾部往牆壁上敲了敲,隨即一塊小石頭就掉了下來。“這牆已經年久失修了,應該早就建好了,並不是他建的,至少二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