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穆青鬆微點頭,“阿宇也回來了,有話就說。”
穆董奇緩緩抬頭,滿是胡茬又很憔悴的臉帶著淚痕,可他不敢直視父親的眼睛,怕看到他失望還是氣憤,總之都不敢麵對。
“爸,我不求您原諒,但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求能回家,我會想辦法把股份要回來。”
說完還自扇自己兩巴掌。
很大聲,憔悴蒼白的臉是肉眼可見地紅腫了。
然後又把頭低下。
白靜儀被嚇了一下,其他人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穆董奇做的這件事不是兩巴掌能解決的。
穆青鬆反問,“怎麼要?要不是小晴讓人盯著你,把你攔下來,你恐怕都被木家滅口了都沒人知道,把你這條命要去了也要不回來股份。”
不是穆青鬆恐嚇穆董奇,而是他很了解木家。
木家人為整垮他穆家可以不擇手段,沒有任何底線。
那天穆董奇在酒店越想越氣,又喝了幾瓶酒,氣暈頭了,也被酒精衝昏僅剩的理智,竟然想獨自一人去找木湛東要回股份,被穆向晴安排的人攔下。
穆董奇被噎住了嘴,他當時確實沒辦法,所以酒醒後才肯回荊市,可回到這邊又覺得沒麵子見父親,就躲起來,連妻子和兒子不想見。
今天外甥女直接破門而入,強行把他帶回來。
白靜儀不敢開口。
穆飛宇開口,“爺爺,我會想辦法···”
可他還沒說完就被穆向晴打斷,“股份的事我處理,其他事我不管,外公,你自己看著辦,我去廚房看看,我餓了。”
說完穆向晴就直接起身出去。
穆青鬆眼底閃過笑意,外孫女氣歸氣,心底還是認這個舅舅。
穆飛宇同樣領會穆向晴的意思,眼眶一熱。
他母親總是說表妹會和他搶穆家家產,可是她在用儘全力守護著。
哪怕不是很了解她,還處處提防她的白靜儀也能明白穆向晴的意思,心裡第一次感覺到對不起穆向晴。
穆董奇本就紅了的眼又滑落淚,悔恨的淚,後悔以前對外甥女的不好。.z.br>
他太不是人了。
明明他是長輩,應該保護這個從小就失去母親的外甥女,可他卻處處對她算計。
穆清鬆開口,“公司彆想回去了。”
這次穆董奇沒有一絲抗拒和不甘,他根本就沒臉回去。
“嗯,我所有的資產我會轉給阿晴。”
他知道他僅剩的資產不足以彌補,但總好過沒有。
穆青鬆盯著兒子看,看出他是真心答應,歎了一口氣,他終於想通了,也不枉外孫女的付出。
“搬回來住吧,過年了,這些以後都是孩子們的。”
哪怕發了聲明斷絕父子關係,他自己都過不了心裡那關,怕走了下去沒臉去見妻子,總歸是自己兒子。
白靜儀鬆了一口氣,她算是看明白了,她不管爭不爭,她兒子都有屬於他那一份。
以前覺得老爺子偏心,是她自己狹隘了。
穆董奇不敢看他父親,趴在地上痛哭流淚,在心底一次次道歉。
穆飛宇也哽咽了。
隔天中午,司空絕坐在頭等艙,拿著手機給穆向晴發信息,告訴她大概幾點到。
“司空先生。”
司空絕抬頭,聽到聲音時他就認出是鄭雋睿,“鄭先生。”
鄭雋睿隨後在司空絕身旁的位置坐下,“挺巧。”
司空絕知道鄭雋睿說的是剛好兩人的票買到一處。
“嗯。”
“司空先生也是荊市人?”
“是。”
“阿晴昨日就回去了,怎麼不一起?”
“有事處理。”
倆人都十分客套。
隨後空姐來說需要關機。
司空絕放好手機,閉目養神。
鄭雋睿也一樣。
隻是回荊市還是需要幾個小時,兩人也沒有一直休息。
空姐過來詢問是否要飲品時,兩人都要咖啡。
在咖啡送上來後,鄭雋睿喝了一口,隨口一問,“司空先生,你除了是老師,天跡集團總裁,應該還有其他身份吧?”
鄭雋睿總覺得司空絕透著一股神秘感。
而他也不是質問,隻是想了解,正好遇上。
司空絕聞言嘴角微翹,鄭雋睿應該很少和穆向晴見麵,不然他不會不知道。
“實驗人員。”
“可否告知哪個方麵的?”
鄭雋睿剛開始開口問是有無聊的成分,聊開後他也想知道司空絕多出色,有何與眾不同得到穆向晴的情有獨鐘。
司空絕反正也閒著,也就和鄭雋睿聊,他想從他嘴裡知道一些穆向晴小時候的事。
缺失穆向晴的童年,司空絕再厲害也沒有辦法,隻能從彆人嘴裡聽著,自己幻想。
“數學,物理,生物幾個方麵都有涉及。”司空絕隨口說幾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