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玉秀一對視,心頭就有種被看透的心虛感,眼神躲閃,“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你剛才和姑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穆向晴放在腿上的雙手緩緩握拳控製情緒,俏臉才顯得看似平靜。
“你偷聽我講電話,那不是大家閨秀該有的行為。”嶽玉秀眼底升起濃烈的不悅,聲線提高來壓製她的心虛,更想把穆向晴的主意力轉移。
穆向晴冷冷勾唇,反問,“我什麼時候做過大家閨秀做過的事?”
嶽玉秀被噎住了嘴。
穆向晴母親沒去世前,穆向晴最多淘氣調皮些,出門還是很有禮貌的小淑女,而這些年她就沒做過大家閨秀會做的事。
穆向晴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她祖母,壓低聲線,很是嚴肅,“祖母,我最後再說一次,好好安享晚年,不該做的事彆插手,不該管的事當作沒看到。”Z.br>
話落穆向晴轉身離開,留下被氣到發抖的嶽玉秀,“哼,家門不幸才有一個如此忤逆長輩的孫女。”
可無論她如此不滿,這個事實是改變不了。
木湛東一早回到公司就詢問財務部資金的情況。
秘書進來,把咖啡放下,回答,“總裁,財務經理還沒來上班。”
對於這個回答,木湛東是不滿的,皺了一下眉頭,“技術部那邊有消息沒?”
“不清楚。”
木湛東臉色一沉,耐心全無,“不清楚還不出去問。”
秘書連忙出去。
不到一分鐘,秘書又急匆匆進來,臉帶慌亂,“總裁,技術部那邊說找不到資金去向,而且也沒有辦法阻擋資金的流失,整個財務部都亂了。”
木湛東本來端起咖啡的動作僵住,然後很用力把杯子放下,咖啡灑出來,灑在他的手背上,“還不快點叫財務經理回來。”
“是。”秘書都顧不得上前去擦桌子,連忙又跑出去,速度太快,高跟鞋又太高,差點摔倒。
木湛東的右手哪怕被燙到,他此刻也像是沒有知覺一般,感覺不到疼痛,被滿腔的怒火所覆蓋。
現在木湛東腦海是淩亂的。
片刻後他漸漸冷靜下來,木湛東拿起手機,打給之前聯係過的黑客團隊,聘請他們找。
聯係完後木湛東掙紮了一下還是打電話回家,把資金消失的事告訴他父親,情況如果再繼續糟糕下去,根本瞞不住。
如木湛東所預料,他父親先是把他罵了一頓,然後說來公司。
掛斷電話十分鐘後,秘書又進來了,“總裁,財務經理的電話打不通,我已經保安部組長去他家找。”
木湛東的臉色瞬間如墨汁一般,理智那條神經在崩斷的邊緣。
秘書都不敢多看一眼,連忙低下頭,降低存在感,這種情況最容易遷怒。
秘書跟著木湛東也有三年多了,這段時間他很容易暴躁生氣,其中緣由她猜不到,也不想猜,隻想著做好本分事,不被挨罵,拿到工資就心滿意足了。
木湛東又拿起手機,這時正好響起,看到來電顯示,他連忙接起,“如何?”
秘書都不敢好奇,如果可以她想離開。
下一秒手機在她腳邊砸下來,屏幕碎了,可想而知木湛東此刻多生氣,可能是他有生以來最生氣的一次。
秘書被嚇了一大跳,脖子控製不住縮了一下,木湛東如此失控的情況她第一次看到,連呼吸都屏住,心跳加速,很害怕,仿佛此刻她的頂頭大老板是一個惡魔。
“廢物,都是廢物。”木湛東怒吼著,太陽穴的青筋都冒出來,麵目猙獰,雙手一掃,堆在一旁的文件掃落在地上,一片狼藉。
他找的那個黑客團隊竟然也說沒有辦法,錢收了且又沒有用。
瞬間,整個辦公室陷入詭異寂靜和壓抑中。
“財務經理不在,那就把副總找來。”
“是。”秘書用有史以來最快速度離開。
早上十點多,穆向晴帶著文律師來到穆宅。
一進去寂靜一片,所有人都在,低頭不語,仿佛連空氣都是壓迫的。
陳管家走上前來,“晴小姐,文律師。”
穆向晴微微點頭,“你們出去吧。”
“是。”
陳管家示意所有傭人離開。
穆青鬆他們抬起頭來。
穆向晴含笑,“外公。”
看到穆向晴,穆青鬆也揚起一絲笑容來。
而穆董奇看到文律師,臉色青了幾分,而且還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穆青鬆看向文律師,微點一下頭。
“是。”文律師從公文包裡掏出一份文件,走到穆董奇跟前放下,然後站在一旁候著。
穆青鬆低沉略沙啞的聲線響起,“簽了文件,我在國外的所有不動產都是你的,包括酒莊城堡等一切,文件寫的很詳細。”
這些不動產穆青鬆是打算給穆向晴做嫁妝的。
穆董奇那張臉已經是如被雷劈了一樣難看,雙手攥得死緊,用力到有一絲顫抖了,話從牙縫裡擠出來,“我不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