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用,尾巴總有露出來的時候。”穆向晴站起來,“那筆轉出去的資金我已經有線索了,彆忙了,去外公那,一起吃晚飯。”
穆飛宇也站起來,把心事都壓下,“我還有幾份文件處理一下,等等我。”
“好,我在外麵等你。”
穆向晴剛走出會議室就收到司空絕的電話,走到一旁的窗戶接聽,神情輕鬆不少,“司空。”
“我現在去機場,等我。”
穆向晴聞言清冷眼眸瞬間綻放溫暖笑意,“我去接你,我想第一時間見到你。”
本來司空絕不想穆向晴太累,但聽到她的話,他無法拒絕,他也很想第一時間見到她,“好,對了,他們很讚賞你的能力,想讓你加入他們。”
穆向晴失笑,“等我回北安親自去感謝他們。”
“我會轉達給他們的。”
周河一離開穆氏就拿出手機來,打給木湛東,語氣低沉,“穆向晴還有不少資金。”
他走出穆氏大樓才後知後覺發現他感覺所感覺的寒意不是因為風,而是對穆向晴的畏懼,他不得不承認麵對穆向晴,他感受到壓力。
“你確定?”
“確定,我剛才還去財務那了解過了,鐘南銘注資進來,穆向晴有一點是可以相信的,那就是她不會說謊,她不屑。”周河臉色愈發不好。
電話那頭的木湛東臉色也不怎麼好,“你先盯著穆氏,隨時告訴我情況。”
周河壓低聲線說,“你還想我怎麼盯著,我剛才那樣貿然帶著幾個股東上去就已經讓穆向晴注意了,我全部家底都在荊市,得罪穆向晴,我沒有好下場。”
“你後悔了?”
“對。”周河也不明白他為何腦子發熱就和木湛東合作了。
“可你現在也逃避不了,按照我的話做。”木湛東說完就掛斷電話。
在醫院和穆青鬆,穆飛宇吃了晚飯,穆向晴就急匆匆走了。
穆飛宇留了下來,穆青鬆看著微微低頭的孫子,“阿宇,你現在所做的不是為你父親的錯而彌補,他的錯隻能他自己來彌補,哪怕他是我兒子,你的父親,你要明白這一點。”
穆飛宇抬頭,看向祖父,他眼底堅定的目光給了他鼓勵,“爺爺,我會做的更好。”
“不要有壓力,儘自己的能力做就好。至於你父親,等他自己回來再說吧。”
穆青鬆也不是不生氣,當時他很生氣兒子為何那麼蠢,被人坑了而不自知,他明明和他說了那麼多次的話都不記得,可現在他想通了,再氣也改變不了事實。
穆飛宇點了點頭,道理他明白,隻是要釋懷還是做不到。
“你的學業如何了?”穆青鬆把話題轉開。
“先畢業,下個學期把畢業論文交了。”
穆青鬆知道孫子本來還想讀到博士的,“我身體無礙,還管幾年公司還是可以的,你繼續讀書。”
雖然這些年他退居幕後,隻做一些重大決策,現在重新回來確實難了些,但他不想孫子委屈自己,他是疼外孫女更多,但孫子也是疼的。
穆飛宇搖頭,目光堅定,“爺爺,擔子該是我挑起來的時候了,我想的很清楚才做的決定。”
見孫子如此堅決,穆青鬆隻能同意,“好,爺爺尊重你的決定,也相信你。”
穆飛宇微笑點頭,“我會守護穆家。”
門被敲響,穆青鬆開口,“進。”
門開了,走進來的是鐘南銘,“爸,飛宇。”
“姑丈。”
鐘南銘環視一圈的動作被穆青鬆看在眼底,“不用找了,小晴去接機,她男朋友來了。”
聞言,鐘南銘皺了皺眉頭,不過瞬間就恢複正常,看向穆青鬆,“爸,抱歉,現在才有時間來看您。”
“你多忙我知道,坐。”
鐘南銘坐下,看向穆飛宇,“阿宇,隨時可以找我。”
穆飛宇笑了,“謝謝姑丈。”
穆青鬆看向穆飛宇,“你見過司空絕幾次了,說說。”
鐘南銘也立馬把目光落在穆飛宇的身上。
頓時穆飛宇感覺到有生以來最大的壓力,哪怕現在接管穆氏也沒有給到他那麼大的壓力。
當然,他很清楚,他表妹的終生大事在他爺爺和姑丈那比公司重多了。
“司空絕對阿晴很在意的。”
穆青鬆和鐘南銘還在等穆飛宇的下文,可他就說了這一句話就沒了。
“還有呢?”穆青鬆追問。
“對啊,司空絕的性格這些呢?”鐘南銘很嚴肅。
穆飛宇失笑,“我也沒見過幾次司空絕,不過從上次阿晴出事,司空絕的態度和做法,他把阿晴放在很重要的位置,而且我看阿晴對他挺依賴。”
最後一句話已經足夠證明穆向晴把司空絕也放在很重要的位置。
穆向晴從小就獨立,更彆說在她母親去世後對其他人的抗拒,能讓她產生依賴的人極少。
哪怕是穆飛宇和盧日峰,穆向晴也不是很依賴。
也許這就是友情,親情和愛情的差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