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鬆和鐘南銘來到醫療室,看到鄭雋睿和穆飛宇在外麵守著。
穆飛宇看到他爺爺,連忙上前,“爺爺。”
“小晴怎樣了?”穆青鬆臉色很嚴肅,威壓從他精明銳利的眼眸蔓延出,讓周圍的空氣都帶有一絲壓迫感。
“校醫看過,目前隻知道左腳膝蓋傷了,在做全身檢查,應該沒大礙的。”穆飛宇朝鐘南銘看去,語氣多了冷淡,“姑丈。”
鄭雋睿也開口打招呼,“穆爺爺,鐘叔叔。”
“我不要聽應該,我要確定的答案。”穆青鬆低聲問,“小晴怎麼受傷的?被人針對了?”
穆青鬆清楚很多人對穆向晴的不滿意,可他們也不敢明麵針對,他就怕有人在暗地裡使手段。
鄭雋睿回答,“意外。”
聽鄭雋睿說完,穆青鬆和鐘南銘都沒再開口,麵露擔憂等著。
嶽玉秀這時也來了,見氣氛凝重沒開口。
十多分鐘後,醫療室的門開了,醫生走出來,看到他們立馬說,“穆老,先生,小姐沒有事,左膝蓋上的傷沒有傷到筋骨,我已經重新上藥了,兩天就好。”
在場的人才鬆了一口氣,包括嶽玉秀,她雖不喜歡這個孫女,但也不想她出事,不然她兒子可是會發瘋的。
醫生離開後,護士推著坐輪椅的穆向晴出來。
穆向晴朝穆青鬆笑了,乖巧道,“外公。”
不過視線在她父親鐘南銘臉上劃過,看出他有著很明顯的擔憂。
“回家住。”穆青鬆語氣是不容置喙,朝穆飛宇示意。
穆飛宇立馬上前取代護士的工作。
鐘南銘還沒開口,穆青鬆看著他說,“你就忙工作吧,小晴有我操心就好了。”
穆向晴都沒開口,知道因為說什麼都沒用。
穆青鬆和穆飛宇帶著穆向晴走了,鄭雋睿也提出告辭。
嶽玉秀不滿道,“親家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我們能照顧好向晴的。”
鐘南銘隻能看著穆青鬆他們離開,沒有理會母親的話。
他陷入自己的思緒。
嶽父不相信自己能照顧好女兒,其實他自己也在想,他到底能不能照顧女兒。
女兒受傷了也沒有聯係他,是學校的老師通知校長,校長告訴他,說確定是一次意外。
他是越來越失敗了。
鄭雋睿沒有跟著穆向晴去穆家,說等明天再去看望她。
回到穆宅,穆向晴坐在床上,無奈道,“外公,我真的沒事,皮都沒破,血沒流,就是腫了點,彆擔心了,運動總會有點傷的。”
穆青鬆在床邊坐下,伸手握著穆向晴的右手,把眼底的擔心藏起來,溫和問,“外公知道,想吃什麼,外公讓他們去準備。”
“紅燒魚····”穆向晴開心掰著手指說了一係列的菜名。
“好好好,外公讓他們去準備,你先休息一下。”穆青鬆慈愛說完才起身,一轉身麵對穆飛宇很嚴肅道,“你和小晴聊一會兒就好了,彆耽誤她休息。”
穆飛宇早駒習慣了他祖父的區彆對待,連連點頭,“知道,爺爺慢走。”
等穆青鬆離開,穆飛宇立馬坐下,誇張地舒了一口氣,“幸好沒大礙,不然我不敢相信外公會怎樣?”
“你們誇張了,隻是一次意外,我有能力保護自己的。”穆向晴微笑著,轉移話題,“表哥,你和雋哥怎麼回來了?”
“剛好我和雋睿做完一個項目放假休息,知道你參加運動會來給你加油打氣,想給你驚喜,誰知道我們得到驚嚇。”
“可惜了,沒讓你們看到我領獎的樣子。”
“阿晴,你這話轉的很硬,你可不喜歡那麼高調,就算你得冠軍也不會上台領獎,前兩年你不也沒上去領。”
穆飛宇伸手揉了揉穆向晴的腦袋瓜,“還有,之前網上的事怎麼不告訴我?”
之前網上黑穆向晴的事穆飛宇不知道,當時他忙著一個項目,忙到天昏地暗的,鄭雋睿後來才告訴他。
穆向晴一聽就知道自家表哥秋後算賬,揚起淺淺又有一絲討好的笑容,“表哥,事情解決了,我那是被連累,在荊市哪有幾個人敢欺負我的。”
穆飛宇無奈歎了一口氣,了解自家表妹向來都是事情自己解決的,太過早熟和獨立了,讓他心疼,“下次不能瞞著我。”
“好,我知道。”穆向晴笑言,“表哥,你們會待幾天?”
“周日走,可以陪你幾天。”
穆青鬆沉著臉到書房,對陳管家說,“去查向晴受傷是不是真的是意外?”
最好是意外。
穆青鬆渾身縈繞著低氣壓。
陳管家知道穆向晴對穆青鬆的重要,他也關心穆向晴,立馬去查。
十來分鐘後,穆飛宇剛從穆向晴房間出來,被他母親白靜儀拉回房間。
“媽,怎麼了?”穆飛宇坐下,活動微酸的脖子。
白靜儀問,“向晴嚴重嗎?”
“不嚴重,靜養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