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葉的能力可以剝奪別人的異能,你看到這些人現在都是普通人呦。”
森鷗外臉上堆著笑,聲音溫柔地就像是在哄愛麗絲,可夭夭隻覺得寒氣直往外冒。
夭夭看向右手邊第一間玻璃房。
偵探社的大家全都在裏麵,每個人臉上都戴著擔憂和焦急,亂步頭上還蹲著一隻眼熟的三花貓,它正用力地抓著亂步的帽子,呲著牙對著森鷗外叫。
見夭夭看過來,福澤先生拍著玻璃,努力說著什麽,夭夭卻聽不到,玻璃房的隔音效果似乎很好。
他們的樣子太過焦急,並不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的樣子,他們記起了什麽嗎?還是說她隻是從後悔藥的世界完全脫離了出來?
不管是哪種,這些可愛的人都不應該受到這種對待。
夭夭抿著唇麵無表情地轉開視線看向另一間玻璃房,裏麵隻有三個人:眼睛發紅一臉蒼白的芥川;皺著眉一臉不耐煩想掀翻房子的中也;還有唯一一個女孩子,小銀。
看到他們,夭夭表情倒是柔和了不少,不管怎麽說,中也活過來了,芥川也沒有變成吸血鬼。
看來這兩個世界似乎有著某種程度的重合,雖然夭夭還不知道到底重合了多少。
夭夭的目光剛落到他們身上,芥川就揮著拳頭一下打在玻璃房上,留下一道血痕。他嘴巴張張合合似在說著什麽,又急又氣的樣子看得夭夭有點心疼。
這家夥行事偏激,經常走極端,但為了一個人拚儘所有的樣子,也可愛得沒邊。
小銀急得去拉他,中也也去幫忙,才終於阻止芥川在玻璃房上留下更多血痕。
製住芥川,中也騰出一隻手對著夭夭揮揮,臉上帶著笑容,似乎在告訴她,他們都沒事。
夭夭長長歎出一口氣,壓下快要爆發的怒火,看向最後一間玻璃房。裏麵的人倒是有點出乎夭夭的預料,也更讓她憤怒。
裏麵關著織田和幾個孩子,外加一個戴著單片眼鏡的條野和賀茂老人一家。
這實在是有些過分了,這裏麵除了織田和條野,其他可是真的普通人,更別說裏麵還有幾個孩子。
森鷗外和福地,為了他們的目的,簡直是不想做人了。
“想讓我做什麽?說吧!”夭夭收回視線,重新看向森鷗外,主持這件事的明顯是森鷗外,而福地隻是個幫凶。
周圍圍著很多黑西裝,外圍還有不少軍警,夭夭掃視一遍,並沒發現果戈裏和陀思,這兩個人是不在,還是隱於幕後了?
她得把這些人的樣子記住,好等到秋後算賬!
“這件事別人誰都做不來,但對您來說應該輕而易舉。”
森鷗外走到棺木旁,輕輕撫摸著上邊的花紋繼續心情愉悅地說道:“請您啟動陣法,和她交換下身體。”
他這個樣子,與其說是森鷗外,更像是桃葉。最後一點能量碎片怕是和森鷗外徹底融合到了一起,才有了後悔藥世界的騙局。
“森先生還真是個甘於人下的人呀,竟然願意一直被桃葉控製著,做下這麽大一個騙局。”夭夭嗤笑道。
她的身體怎麽樣,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沒辦法瞬殺這麽多人救下大家,在她動手的瞬間,就會有人啟動玻璃房間頂部的炸彈。
那炸彈太顯眼了,就像是怕她看不到一樣。那麽大炸彈一旦爆炸,玻璃房的人將會無人生還。
聽到夭夭的話,森鷗外的表情有刹那的扭曲,很快又恢複過到來。
“我拖家帶口的也很難,麻煩你也可憐一下我這個無能為力的大叔吧。”森鷗外苦笑著說道。
“廢話什麽?為了得到一個沒有異能力的和平世界,你做點小犧牲也是應該的,快點!”福地不耐煩地催促夭夭,他手裏還拿著一個像是遙控器的東西。
夭夭的火氣直往上冒,狠不得現在就扭斷這隻疤臉大叔的脖子,她犧牲之前不如讓他先體會下被犧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