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雨一晃而過。
福澤袖手站在走廊上,借著昏黃的光線看著門外,心中憂慮越來越多。
福地約他明天見麵,這個時間點,有點不正常。
耳邊傳來國木田幾人的談話聲,福澤先生嘴角彎出一個溫暖的笑意。
那孩子比他想象的還要溫柔,善良,他以前地擔心或許是想多了。
“總感覺夭夭小姐很累,她好像想把所有事情都背在身上,把我們當小孩子保護。”國木田想到夭夭拿卡萊爾大師的筆記本哄她的樣子,和哄小惠差不多。
一想到這個,他就不知道該做什麽表情好。
“夭夭還喜歡送人禮物,咱們是不是也該送她點什麽當回禮?”與謝野深有同感。夭夭為了哄她開心,不是也送了漂亮的梳妝盒,在坐的大家,沒收過禮物得才少吧。
“聽說夭夭在找帽子,是吧,澤爾達夫人~”亂步站在澤爾達身邊,剛剛聊天的時候,他聽到這位夫人提到過,立刻記在心上。
夭夭隻說她在找東西,現在看來是知道找什麽東西了。
澤爾達臉上帶著笑,點點頭,即使短時間見不到夭夭,她似乎也能正常生活,並不像夭夭初次見她的樣子。
“那要步就一起找找?要是能找到,一定會讓小夭夭大吃一驚的。”太宰眯著眼睛,並沒反對。
說到帽子,他倒是想到中也家那一屋子的收藏品,也許該去逛逛。筆趣庫
大約半個小時過去了,夭夭還沒回來,大家聊天的方向開始發生轉變。
“太宰君,後悔藥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做?”福澤壓下心中的憂慮,看著太宰時,突然想到夭夭上次使用後悔藥,已經過去半個多月的時間。
總共也就一個月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偶然聽夭夭提過,太宰是她第二個有緣人。夭夭能不能繼續留在這裏,全看太宰的想法。
而太宰的態度,實在曖昧的很。
“怎麽?社長希望我答應下來?”太宰像沒骨頭似的靠在國木田身上,笑嘻嘻的說道,“聽說會減壽命呀,我有點害怕。”
“害怕就別整天去琢磨自殺方法!”國木田一把推開太宰,豎著眼睛吼
道。
其他投向太宰的目光也都差不多。
“原來,你們都那麽想我死嗎?”太宰捂著眼睛哭唧唧地說道,得到好幾個大白眼。
“你誤解了,我並沒這個意思。隻是能挽會遺憾的機會太少,希望你能鄭重考慮一下。不管如何,都要告知夭夭你的答案。”
太宰沉默下來,沒有再故意搞怪,混淆話題。
其實,他心裏早就有答案了。
走廊上陷入安靜,小惠玩了一會,已經靠在澤爾達夫人懷裏睡著了。夫人抱著孩子,明顯有點累,可怎麽也不願意回房間。
她還得等著她的女兒回來。
一片靜悄悄的夜幕中,廊下的空氣突然震動起來,夭夭的身影瞬間凝實,映入大家的視野。
她手中攥著一本書,臉色很臭。
“出什麽事了?”靜謐的空氣像是突然被注入的生機,院子裏一下子熱鬨起來。
亂步眼尖的湊過去,歪著頭好奇的打量著夭夭手裏的書。
她不是去找那個營養不良的陀思去了嗎?怎麽還拿了本書回來?
莫不是沒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