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在這裏?”弗朗西斯凶狠地看這夭夭,臉上再沒有了剛剛的傲慢和高高在上。
他抬手攆蒼蠅一樣,讓夭夭快點離開。
“走,走,走!剛剛說的事以後再談,你現在立馬從這裏消失!”說著拍了下夭夭的杯子,差點把裏麵的水拍灑出來。
見夭夭無動於衷,端著杯子的手都沒挪半分,氣得兩眼冒火。正當夭夭以為男人要動手的時候,就看到他強硬的擠到夭夭和女人之間,用他的身體遮擋住了他夫人的視線。
“她不是醫生,我馬上就把人攆走,咱不發火了,好不好!”聲音溫柔而卑微。
夭夭直起身,往後退了一步。
眼前這位也是讓她開了眼界,對待外人和對待夫人,真的簡直像是兩個人,他該不會有人格分裂吧?
不管是不是真有病,夭夭悄悄對他有了點改觀。
可惜,就算她有心幫忙也無濟於事。和弗朗西斯一樣,他的夫人也並不是她的有緣人,根本使用不了後悔藥。
他們的壽命加在一起,都不夠支付後悔藥的費用,這就有點麻煩了。
夭夭看向自己端著水,紅藥丸治療身體上的疾病可說藥到病除,光看下活蹦亂跳的芥川就知道了,他才吃了幾粒藥啊,病就全好了。
可再好的藥,不對症也起不了什麽作用呀。弗朗西斯的夫人明顯是精神方麵的問題,這種病要怎麽治,她還真不知道。
要不,先死馬當活馬醫?!先讓這位夫人把水喝下去再說?!
夭夭轉到一圈,找到一個角度好的地方,再次開口:“夫人嗓子都啞了,應該口渴的厲害吧?我這兒剛好有杯水,要不先喝點。”
女人暫時安靜下來,她的腦袋埋在弗朗西斯懷裏,聽到夭夭的聲音後,僵硬的抬起脖子看著夭夭,什麽也沒說,隻是看著。
“陶夭夭,你怎麽還沒走?!”弗朗西斯咬牙切齒地問道,聲音不大,可能是怕嚇到他寶貴的夫人。
夭夭裝作沒聽出他話裏的意思,搖著杯子裏的水,跟品評美酒似地慢慢靠近過去。
“弗朗西斯先生,你不要那麽暴躁啊,你那麽愛你的夫人,難道沒看出來,夫人嘴唇都乾得起皮,你連水都不給她喝嗎?你這是虐待啊!”
弗朗西斯輕拍著夫人的背,扭著頭看著夭夭,如果可以,他估計很想咬麵前的女孩一口。
“這是我家的事,與你無關!”他不屑地看了眼夭夭的杯子,“裏麵放了什麽
見不得人的東西了吧?!這麽明目張膽,你真以為我是怕你了?”
夭夭覺得很冤枉,她是有這個想法,可還沒付諸行動呀,這不是冤枉人嗎,這高低不能忍。
“水裏先前是沒有東西的,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我還有點好東西,大約能讓貴夫人身體的健康些。”
夭夭正大光明拿出紅藥丸,用指甲刮了些沫沫到杯子裏,搖勻後遞給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嘴唇哆嗦著正想罵人,就看到夭夭突然收回手,仰頭自己灌下去半杯,喝完還回味的咂咂嘴,一副享受美味的樣子。
弗朗西斯:“”
這都什麽人呀!他覺得他被鄙視了,還被愚弄了!
事情到這裏還不算完,夭夭把杯子遞給了褐發女孩。
“我看你臉色發白,體溫偏高,是不是感冒了?這裏有個好東西,有病治病,無病強身,要不來點?”
褐發女孩愣了下,正想拒絕,就被夭夭捏著下巴喂了下去。她嗆咳了一下,後怕的退後幾步,臉色潮紅的看著夭夭。
剛剛離得實在太近了,又似有似無聞到股特別好聞的花香,褐發女孩的臉直接紅得有點發燙。
“你你乾嘛呀!”
夭夭歪歪腦袋,有些好奇這女孩的臉色怎麽忽然間變得那麽紅,效果那麽快嗎?
夭夭把杯子遞個褐發女孩,不客氣地吩咐道:“去倒杯水過來,我再請夫人喝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