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還不知道森鷗外坑過自己,也不知道對方正在絞儘腦汁想要把她約出來,她現在正坐在客廳裏,吃著與謝野外準備的泡麵。
至於福澤先生的飯菜,大家都累了一晚上,夭夭也不想折騰著人家再去麻煩,最後還是拒絕了,反正睡一會,天就要亮了。
福澤先生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住,家裏突然來了幾位客人,他得去準備一下房間。亂步和國木田跟著去幫忙,嗯,國木田是去幫忙,亂步可能隻是跟著去搗亂了。
偌大的客廳裏隻剩下夭夭和與謝野。
夭夭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這位有點禦姐氣息的漂亮女人,不知道她的敵視究竟來自什麽?難不成還是因為亂步他們被卷入小鏡花的事件中的原因嗎?
“泡麵,好吃嗎?”與謝也長腿交疊在一起,托著腮眯著眼睛看向夭夭,臉上的表情帶著些莫名的危險,就像正在欣賞獵物進食的老虎。
“一般,泡太軟了!”夭夭實話實說繼續專注的吃泡麵,沒注意到與謝野外聽到這麽毫不客氣的評價,很是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小妹妹,客氣一下不會嗎?就算一般也要說好吃,謝謝!這樣才是最基本的禮儀。”與謝野語氣不太好的說道。
沒等夭夭回話,她就換了個姿式,右腿搭在了左腿上麵,修長白皙的雙手安靜地放在腿上,盯著夭夭看時眼睛裏卻帶著審視的冷光。
“亂步他們的事,我還沒有原諒你。好好想想怎麽補償我們吧!”
夭夭在心裏默默歎口氣,果然又是這件事。先是福澤和小鏡花因為這件事,差點把她當成了假想敵。然後是國木田,現在輪到了這位才見了一麵的與謝野。
來回解釋實在是太煩了,再加上亂步和國木田已經回來,夭夭覺得她可以不必再為這件事再多做解釋了。
“那請自便。謝謝你的泡麵,我去找福澤先生了。”夭夭擦擦嘴,麻溜地溜走了。
唉?這和自己想的有點不一樣呀?
與謝野想著,也起身跟著夭夭向外走去。她很好奇社長為他們準備了什麽樣的房間。
撩起衣袖,與謝野看了一下手表,現在時間到了五點鍾,天已經有些微微亮了起來,睡不睡都無所謂了。
夭夭尋著福澤先生的聲音,來到了右邊的房間。福澤先生正從壁櫥裏拿出新的被子鋪在床上,國木田拿著掃帚正在打掃房間,亂步則靠在門上,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見夭夭過來,福澤抬頭溫和地打了招呼。
“這裏不怎麽住人,隻有我的房間偶爾會回來一下,你今晚就現在這裏委屈一下吧。”福澤先生有些歉意地解釋道,見夭夭一直盯著被子看,怕她誤會,忙開口解釋。
“被褥都是新的,很乾淨。”
夭夭擺擺手,有個地方睡就不錯了,她才不會介意這些。眼睛餘光瞥到與謝野跟了過來,對方正不讚同地看著福澤先生,似乎很嫌棄自家社長這種老媽子的舉動。
與謝野嫌棄,她很享受啊~
“福澤先生客氣了,就算是你用過的,我也不介意。”瞥了一眼與謝野,夭夭又添了一句,“那樣或許更有安全感也不一定。”
房間突然變得很安靜,每個人的呼吸聲都變得如雷貫耳。
大家這是怎麽了?夭夭視線掃了一圈,最後落到半彎著腰正抬眼看著自己的福澤身上,不知道為什麽,這位大叔白皙的膚色被染上一點點紅。他嘴唇哆嗦了一下,似乎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來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夭夭撓撓臉頰,歪著頭,腦海中有一個神奇的猜測。福澤先生不會是害羞了吧?!
這也太有趣了。
亂步走到福澤先生跟前,意味深長地拍拍大叔的肩膀,一副他懂了,他什麽都懂了的樣子。
“我現在好困,國木田,我們先去睡吧!”
國木田被拉得一個趔趄,有點摸不清情況的樣子,擰著眉頭跟著亂步走了,還頻頻回頭去看師傅。
與謝野也被亂步趁機給拉走了,他似乎打定主意要給兩人創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