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辮和哥薩克帽並排躺在地上,一個腦袋劇痛差點被摔出腦震蕩,睜開眼睛看到的東西都在天旋地轉,甚至有點想吐;另一個四肢骨頭關節全被卸掉,腦袋完好,也起不到什麽作用。
麻花辮動了動腦袋,他現在唯一還能正常活動的,隻剩下脖子了,趁著能動,他得多轉轉。
臉扭到右邊,阿陀捂著嘴一臉痛苦地正看著他,不知道阿陀是有話想說,還是單純的想吐,他的臉看起來都憋得發青了。
麻花辮想躲遠點,別阿陀一個沒忍住,吐他一臉!可惜光靠脖子,他能移動的距離太有限,實在沒辦法,隻能把臉扭到左邊,隻要不吐到自己臉上就好。
“都醒了,我們來聊聊吧。”
麻花辮聽到女孩的聲音響起,他把脖子擺正,剛好能看到身材高挑的女孩坐在椅子上,她用手肘支在腿上,喪氣滿滿地看著自己。那樣子就像是剛被滅了全家滿門後,又得知男朋友出軌,而出軌的對像正是滅族仇人一樣。
可能是這個想法愉悅了自己,麻花辮不合實宜地笑了起來。
“我們現在是階下囚,你想聊什麽都隨意。說實話你的實力真的震驚到我。你是我見到第二個把阿陀弄這麽慘的。”
女孩眼神微微動了一下,很快沉靜下來,她站起身朝著這邊走過來。目標好像是他,別不是又要卸掉他哪塊骨頭吧?!
“你們告訴我泉鏡花在哪裏,我可以保證不殺你們。”夭夭走到兩人中間,蹲下,委曲求全地說道。她現在隱隱有種感覺,泉鏡花的消失也許和這兩個人沒有關係。
阿陀咳了一口血,咬著手指關節虛弱地說道:“我的同伴殺了三人,其中並不包括泉鏡花,陶小姐,你確實誤會我們了。”
夭夭看向戴著哥薩克帽子的男人,都這個時候了,這家夥還能不卑不亢,確實算得上是個狠人。可光這一點佩服並不能改善夭夭對他的觀點。
殺人者就是殺人者,就算他推得一乾二淨,一切都是麻花辮出的手,他也逃不脫同謀者的帽子。
“亂步先生和國木田先生都是你殺的?這家的男主人也是你殺的?”夭夭抓著麻花辮的一縷頭發,聲音輕飄飄的問道。
“是呀,阿陀背後指揮,我動的手。”麻花辮對著哥薩克帽男人挑挑眉毛,推卸責任誰不會呀。反正大家都落到了對方手裏,都是平等的囚犯。
“好的,我懂了。你們讓我的任務失敗,我殺了你們泄憤,這也說過去。”夭夭把麻花辮的頭發扯開,重新給他紮了兩個長馬尾,在對方想咬死她的目光中淡定地坐在地上。
“死之前,我允許你們告訴我你們的名字,有機會我會把你們葬到同一個墳墓裏去的。”
兩位階下囚都陷入了沉默,夭夭繼續說道:“看來你們並不願意透露姓名,在殺你們之前,我就猜猜吧。”
“你們兩個都是異能者,按照這個世界的尿性,肯定也同某位大文豪同名同姓。我知道的文豪中帶陀字發音的人很少,隻有【罪與罰】的作者陀思,【戰爭與和平】的作者列夫托爾斯泰。麻花辮的發音似乎更靠近陀思這個名字。而他們兩個都是俄國人。”
夭夭看向哥薩克帽子,對方眯著眼睛還在笑,完全不像被說中心思的樣子。幸虧夭夭耳朵好使,敏銳地聽出他心跳的節拍加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