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帶著國木田離開了審訊室,臨走時夭夭看向他時詫異的目光,還讓他有點意猶未儘。
“亂步先生,你跟陶夭夭說了什麽?她怎麽用那種眼光看你?!”
“沒什麽,就是嚇唬一下她。國木田,我剛剛幫你報仇了,你得請我吃甜點呀。”
國木田一臉茫然地點點頭,又聽到亂步心情很好的說道:“我們去找那位泉鏡花小朋友聊聊天,順便保護一下她。”
“保護?”國木田有些不理解。
“你還真是個小笨蛋。”亂步敲了國木田一下肩膀,心情愉悅地走出軍警局,邊走邊解釋道。
“小鏡花是小夭夭的有緣人,她為什麽沒有立刻把藥賣給這個有緣人呢?原因很明顯,小鏡花還沒有完全符合小夭夭賣藥的條件,但這個條件也許很快就要達成了。”
國木田還是不太明白,亂步已經快要失去解釋的耐心。
“哎呀,泉鏡花的事我們不是調查過嗎?她生活幸福父母雙全,這樣生活幸福的孩子能有什麽‘非常想挽回的事’嗎?”
“理論上應該沒有,亂步先生,你是說泉鏡花之所以還不符合要求,是因為那件‘讓她非常想挽回的事’還沒有發生,陶夭夭也正在等著這件事發生嗎?”
國木田說到這裏,看到亂步讚同的點點頭,他心裏不禁冒出一陣寒氣。再聯想一下審訊室裏夭夭打個比方,他身上汗毛都根根豎了起來。
“泉鏡花家裏最近可能會發生一件大事,會動搖她幸福的根基。她或者她父母會陷入致命的危險中。”
亂步點點頭,讚許地誇了國木田一句孺子可教!
“我們現在就去小鏡花家裏了解下情況,如果能挽回這個悲劇,相信小夭夭會非常開心的。”
國木田沒再說什麽,他看著走著前邊的亂步先生,與其說他是要去挽救泉鏡花一家的悲劇,不如說他是在報複陶夭夭不該亂打比方吧。
福澤先生即是他尊敬的老師,也是亂步先生最重要的親人呀。
“先去甜品店吃點東西,晚一點再去小鏡花家。這麽早他們出去玩應該還沒回來。”亂步指著不遠處的一家日式甜品店說道。
夭夭沒想到自己到最後被亂步將了一軍,瞧他走出去時意氣風發的樣子,肯定是跑去小鏡花家裏給她挖坑去了。
現在怎麽辦?是先一步出去去找小鏡花,還是繼續現在的計劃,去監獄裏找有緣人?!
之前小鏡花頭上的數字變動幅度很大,也不知道現在固定下來沒有。總之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夭夭咬咬牙,決定還是先去監獄一趟。等從監獄回來,她會立刻去找小鏡花。
夭夭坐在審訊椅上想事情,表現地非常安靜。兩位軍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審訊下去。
就在這時,有人過來傳話,說是上邊已經同意了夭夭的請求,讓她以軍警的身份去巡視一下監獄。如果能夠找到她的有緣人,他們就可以變被動為主動,有了再次談判的條件。
兩位軍警暗暗咂舌,看向夭夭時目光中更是添加了一絲好奇和畏懼。
一天的時間轉眼而過,早上夭夭興致勃勃地坐著警車前往各個監獄,晚上七八點鍾一臉晦氣地回來。好幾所監獄上千號的犯人,夭夭竟然沒找到一個有緣人,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難不成這些人中就沒一個有著強烈的改變過去的意願嗎?!
現在,她隻能靠小鏡花了。這是她唯一一顆完好的雞蛋了。
“我有急事,先走了。”夭夭一下警車就朝大門口走,被陪同的女性軍警叫住了。
“夭夭小姐,吃過飯再走吧,有位大人想見您,對您以後要做的事情也有利。”
“急事,以後再說吧!”
說話的功夫,夭夭已經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中,瞧著速度比他們的警車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