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可真瘦!看他時不時抬手掩住嘴咳嗽兩聲,身體應該也不好。就這樣,這少年還能拖著病體,一腳將一個胖墩墩的男人踹飛出去。
夭夭對著黑發少年有點另眼相看了。武力值先不說,關鍵是長得好看!
“別打了,別打了,我們沒有意見,一定不會向那個夭夭姑娘提供工作,不會買她任何東西。請你不要再打了。”
一個中年女人趴在胖墩墩男人身旁,低著頭邊哭邊手忙腳亂地替男人擦口鼻溢出的鮮血。
夭夭一陣尷尬,怎麽著,這事還和她有關係?
視線移開,夭夭看向店裏。各色的花雜亂鋪在地上,花盆歪歪斜斜,裏麵的土灑的到處都是。
不用猜,夭夭就知道這些都是拜誰所賜。
“你跟森鷗外是什麽關係?是他派你來的這裏警告店家的?你叫什麽名字?”
夭夭走進店裏,站到黑衣少年對麵,眼睛直視著對方問道。
黑發少年黢黑的眼睛裏看不到一點光,麵對夭夭的質問,他哼了一聲,轉開視線。
“在下隻是港口mafia的一條走狗,不足掛齒。”說完轉身就走。
夭夭身形一轉,伸開雙臂,擋住對方的去路。
“你把店裏搞得一團亂,不會這樣就想走吧?!”夭夭掃視一遍店裏的一片狼藉,隨便估了一個價格。
“不賠個100萬,200萬的,我不可能讓你走!”夭夭挑挑眉,挑釁地看著黑風衣少年。
她這麽做倒也不是單純想做個好人,更重要的一點,夭夭並不了解這個世界的武力值水平。
她想通過和這個少年的對戰,來重新定位自己處在武力值金字塔的哪一層。這一點,很重要。
另一層想法嘛,她也想給森鷗外添點堵。她又不是團子,能讓他隨意捏圓糅扁。
“在下有錢,不賠,你欲如何?”少年緊鎖眉頭,黢黑的眼眸裏翻湧著暴戾的氣息。仿佛夭夭再多說一句,他就要忍不住暴走。
“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森先生對我很感興趣。我們不如來打個賭,找地方比一場。”
“我贏了,你就賠償店裏的損失;輸了,我就跟你回去見森先生,當他的換裝人偶娃娃。怎麽樣?”
見黑風衣少年眉頭鎖得更加厲害,夭夭再接再厲。
“你的身體看起來不好,是不是怕受傷呀?放心,我會點到即止,努力不傷到你。”
夭夭的話像是戳到了對方的逆鱗,少年如狼一樣凶狠地看向夭夭。
“區區一個如幼貓一樣軟弱的女性,說這種話怕有些大言不慚了。”黑風衣少年咳嗽兩聲,再次出聲警告。
“讓開,否則你將親自見證人間地獄!”
少年的聲線很冷,說話的遣詞造句有點複古的感覺,聽起來別有一番韻味。
夭夭感覺聽他說話,還挺有意思。本想繼續挑釁兩句,就看到花店那位女店員投來哀求的目光。
店老板傷得有些重,她非常著急。
夭夭稍稍沉默一下,素手一伸,抓著黑風衣少年的領子,迅速退出花店。
“我們找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比試吧?!比完我請你吃海鮮!”夭夭拖著一個人在大路上疾行,速度快到連路邊的監控都沒辦法完整地拍到人影。
夭夭的方向感還不錯,她拖著黑風衣少年,很快來到一處無人的海灘處。
海灘旁邊是一處陡峭的山坡,上麵長滿了鬱鬱蔥蔥的樹木。
山頂上建造著一座半懸空的別墅。
“就在這裏吧!”夭夭把少年放下,讓他靠在一個石頭上。
一路上對方都沒發出聲音,夭夭還以為對方很滿意自己的速度呢,放下人仔細一看,少年的臉都黑了,明顯有點暈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