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贏了,我就給你一億戒尼。”糜稽狠狠心,拿出自己私房錢的一半來打這個賭。
“不行不行,我可不缺這點錢。”
“最多兩億!”
“錢有啥意思呀,要是你輸了,你就叫幫你那人,給我磕頭叫聲爺爺。”
“那就這麽定了!”
伊爾迷以一種看傻叉地心態聽完全程,他倒是能猜出糜稽的想法,可夭夭也不是萬能的,萬一輸了怎麽辦?
讓夭夭跪下喊人爺爺?
那不如讓他爹跪下喊人爺爺來得簡單呢。
他倒要看看糜稽這死胖子怎麽收場。
至於犬二,就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自己老爹跪下喊爺爺了。
犬二突然感覺身上涼颼颼的。
他整整衣服看向伊爾迷,這位大少爺的眼睛好像出了點問題,貌似還是很凶惡的詛咒。
不好治呀,不好治。
“你似乎對我的眼睛很感興趣,能治嗎?”
犬二拉著椅子靠近伊爾迷,將氣集中到眼睛上專注看向伊爾迷。
“你這眼睛倒也不是不能治。聽說過以毒攻毒嗎?就隻能用詛咒攻詛咒,思路是一樣的。”
“可惜你眼睛裏這個詛咒級別太高,想找到一個能克製它的詛咒實在難得很。”
犬二說完這些話,本以為能在伊爾迷臉上看到些惶恐不安,至少也應該有些擔憂才對。
可惜伊爾迷一點麵子都沒給他,臉上的表情仍然淡淡的。
說起來糜稽也是,任誰知道自己身體裏有個奇異的光點,心裏都會不好受吧。可這小胖子還有精神跟自己打賭?完全沒放在心上的樣子。
那個讓他這麽自信的人,他是越來越有興趣了。
犬二醫生又坐了一會,外邊有護士過來叫他,他懶洋洋地起身離開,走到門口還不忘叮囑糜稽。
“你啥時候把人叫來?我可太想目睹爸爸的風采了。”
糜稽氣結,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今……明天,明天我把夭夭叫過來,你就等著跪下叫爸爸吧。”糜稽其實也有點沒底氣,他手機被沒收了,還不知道怎麽聯係夭夭呢。
也不知道夭夭肯不肯幫忙。
“好,好,我等著呢。”
明明自己打嘴仗打贏了,怎麽感覺有點憋屈呢。
糜稽氣鼓鼓地回頭,看到伊爾迷正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又像是在思考問題。
他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自己老哥了。
“大哥……”糜稽小小聲叫道,試圖用最溫柔的聲音叫醒伊爾迷。
伊爾迷眼皮子都沒抬。
“手機借我用用行嗎”小胖子又靠近了一點,眼睛骨碌碌轉著,手朝伊爾迷身上伸去。
還沒碰到伊爾迷的衣服,他就被一腳踹到肚子上,飛向了牆根處。
“在那裏好好反省!”
糜稽的檢查報告很快傳到了席巴手中,他沉默地看著報告,手指不斷敲擊著報告上幾個字。
“不明光源?有點意思。糜稽現在狀態如何?沒嚇傻吧?”
管家微不可見地笑了一下。
“二少爺狀態很好,完全沒把件事放在心上。還跟犬二醫生打賭呢。”
“打了什麽賭?”
“二少爺說有人能祛除那個不明光源,如果他贏了就讓犬二醫生跪下叫他爸爸。”
席巴笑了一下,這臭小子腦回路隨他媽,比較奇特。
“然後呢?犬二醫生可不是個肯吃虧的主。”
管家的表情有一瞬間扭曲,最後在席巴催促的眼神中不得不開口。
“犬二醫生說,如果糜稽輸了,就讓給二少爺治病的人跪下叫爺爺!”
管家默默向後撤退一步,怕被家主的怒氣殃及到了池魚。
果不其然,聽完管家最後一句話,席巴直接站起來,一拳打在桌子上,把上百年紅木製成了桌子捶了個稀巴爛。
“那個臭小子!此事結束,我得好好給他上幾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