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暗罵一句‘不要臉’,轉過身不再去看飛坦。
飛坦洗漱好用念能力將衣服烘乾,取出兩枚金屬片,送到夭夭麵前。
“回來的時候碰巧看到的,你收著吧。”
夭夭沒想到飛坦有這麽好說話的時候,一時竟愣在了原地。
“發什麽呆呀,跟我說說,這上麵都寫了什麽?”飛坦用手當做梳子,梳理著軟趴趴垂落在額頭的頭發,略有些興趣地問道。
夭夭聽到飛坦的話,這才回過神來看手上的兩枚金屬片,心裏卻在嘀咕著飛坦似乎哪裏變了。
【女王可以打開世界之門,送客人離開。】
【想要麵見女王,必須收集齊9枚拚圖,並置於客人的血液中浸泡。】
夭夭將金屬片文字原原本本讀出來,眼神裏閃過一絲詫異。
飛坦送她的第一枚金屬片,它上麵的文字與之前羚羊找到的那枚上的有些相悖。
一個是說女王可以打開世界之門,另一個卻是要求拿女王的血去澆灌許願樹,許願樹會打開世界之門。
“看來隻要收集起拚圖,然後去麵見女王,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飛坦終於整理好頭發,他甩甩頭,狀似隨意地總結道。
夭夭點頭,麗蓮的事已經徹底解決,已經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了。
“我手上有三枚金屬片,加上你現在送我的這兩枚,我們一共找到了五枚金屬片,還差四枚就能湊齊了。應該不會太難。”
夭夭收起金屬片,凝望著飛坦,有些話她不知道該不該問。
“飛坦,你是怎麽從遊戲裏退出來的?找到了特定卡嗎?”
飛坦出現的有點蹊蹺,夭夭有點不放心。再加上他身上那淡淡的黑氣,以及開始濫用的念能力,仿佛他已經不再害怕念能力的過度消耗一樣。
所有這一切加起來就很奇怪。
“我是被突然出現的黑氣包裹,強硬拉回的。對了,我回來的地方附近有一座小島,我們晚上可以去那裏休息。”
一聽飛坦說他是被黑氣強硬拉回來的,夭夭心裏升起的警惕又回落到了正常水平。
“原來如此,我還奇怪你身上怎麽沾上了黑氣呢。”夭夭有點不好意思,她剛剛還有點懷疑飛坦是不是被人頂替了呢。
反正這個世界奇奇怪怪的能力特別多。
“我之前還以為你即使出來,也會和我一樣出現在我們進遊戲的地方呢,還特地留了一滴血在哪裏等你。”
夭夭手指左右搖了兩下,將遠在某處水底的血液給召回來。
飛坦還沒有什麽反應,他腦袋裏就響起了尖銳的叫聲,正是那個穿得像黑寡婦的女人的聲音。
或許稱她為黑寡婦不太合適,從那金屬片上來看,她應該就是這片土地的‘女王’。
“血,血,快點讓她把血滴到金屬拚圖上,快點!”
“吸收了她的血液,我們將獲得自由,再也不被囚禁在這片土地了。”
飛坦被女王的聲音吵得頭疼,它捂住耳朵晃晃腦袋,想把這種折磨人的聲音驅趕出去,但無濟於事。
以前都是他折磨人,何曾讓人這麽折磨過自己。
“住嘴!你想被她發現嗎?我可打不過她。到時候可沒人像我一樣幫你。”飛坦忍耐著怒氣說道。
果然,他耳邊的聲音變輕變小的很多。
飛坦知道他也不能什麽都不做,不然那個黑寡婦肯定又會來折磨他的耳朵。
“要不要用你的這滴血滴在金屬拚圖上試試?也許用不著湊齊拚圖,我們就能見到女王呢。”
夭夭看著在手裏跳動的鮮紅血滴,它似乎比之前要胖了些,應該是轉化了些黑氣的緣故。
“能有那麽好的事?”夭夭將信將疑地指揮著血滴向金屬片上落去,眼睛直勾勾盯著飛坦。
“女人真是婆婆媽媽的,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