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錦身為小輩兒,自然不認識眼前此人,於是詢問自己的老爹。
唐家老大唐炳華解釋道:
“很多年前,季千塵也生活在蜀城,因為欺壓百姓被你爺爺驅逐出去,舉家遷往江南一帶,他眼角的疤就是你爺爺一巴掌呼的!”
唐錦連連點頭,
“怪不得爺爺說他是手下敗將呢!”
唐家老二皮笑肉不笑接話道:
“當年若非你爺爺留手,他焉有性命活到現在,現在居然還敢站在這犬吠!”
這話倒是不假,唐家人最擅用毒和暗器,出手即是殺招,唐漢青又是暗屬性,想殺人比傷人可容易多了。
此刻舊事重提,又是揭的自己傷疤,季千塵的臉色儘是冷硬,難看至極。
但他也知道,自己萬萬不是唐漢青的對手,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唐漢青,今天我來看望我的乖孫,沒有閒工夫跟你浪費時間!”
這時,季千塵的兒子滿臉自得地笑道:
“唐家主有所不知,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今年被西山學宮錄取了,那孩子倒是孝順,特意跟導師申請來了探望資格。”
那婦人滿臉諷刺的笑,
“要說這西山學宮可是七大學宮之一,尋常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貿然靠近,唐家主,你們還是站遠一點吧,免得待會兒被趕走,就顏麵掃地了!”
季千塵捋須哈哈大笑,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從懷中掏出一張金紙,薄如蟬翼,熠熠生輝,堂皇大氣,貴不可言。
“唐漢青,這裏可不是誰都能來的!看見沒,這是學宮導師才能授予的請柬,若不是我那乖孫爭氣,我也不會有如此殊榮。”
“剛剛聽你們這話的意思,你這孫子還不是學宮的人吧?嘿嘿嘿,妄想考進西山學宮?你以為這裏是什麽地方?是你說想進就能進的?”
唐家三代人皆是攥緊拳頭,若不是顧忌場合,恨不得上去給這老癟三兒一拳。
季千塵看到唐漢青一家的表情,滿臉透露著蔑視,對唐錦說道:
“你小子想進西山學宮?有心氣兒是好事,但也得有自知之明!”
“你!”
唐錦咬牙切齒,額頭崩起青筋。
季千塵看向麵色始終沉穩的唐漢青,心中認定他是在強撐麵子,繼續道:
“嗬嗬,看來唐家主沒有請柬吧?居然還敢來這裏,膽子倒是不小!趕緊滾,否則我上報兩位守山前輩,定你的罪!”
唐家幾兄弟大怒,正要開口,
唐漢青抬手製止,麵色淡然,
“季千塵,老夫在哪裏都輪不到你說三道四,若是再敢口出狂言,今天便叫你有來無回!”
季千塵臉皮抽搐,惡毒地盯著唐漢青幾秒,終於冷哼一聲,走上前去,雙手恭恭敬敬地遞上請柬。
“前輩,這是請柬,還請前輩行個方便,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說著,還掏出一枚戒指,露出恭維的笑。
牛二將軍麵無表情,
一邊接過戒指塞進自己的腰包,一邊掃了一眼金色請柬,
冷硬開口:
“等著吧!已經通知了,一會兒人就到了!”
季家三人大喜,連連道謝。
看向唐家眾人的臉色也越發得意起來。
看得唐家四兄弟很是窩火。
不多時,隻見一個騎乘紫尾金紋豹的年輕人從學宮中疾馳而來,
“爺爺!爸!媽!”
季家三人連忙圍了上去,
“好好好!乖孫又壯實了哈哈哈!這豹子是什麽靈獸,可真有靈氣!”
“臭小子,讓你爺爺等這麽久!”
“兒子,我們好不容易來一次,還不帶我們進去轉轉。”
季柯苦笑,
“媽,外人不能進入學宮,這是學宮的規矩!除非是特級導師親自邀請的人才可以。”
季媽一聽,大為不滿。
“什麽?不能進?就不能通融一下嗎?你去跟那什麽特級導師申請一下!”
季柯滿臉無奈,“媽,特級導師是何等存在,一年都未必能見到一次,我又怎麽有那樣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