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走,我不出手,你一動,就得死!”
西門吹雪忽然轉身,冷冷看著閻鐵柵。
卻原來是閻鐵柵見到西門吹雪被打敗了,似乎想要做些什麼。
“哦?”
閻鐵柵又細又厲的聲音響起。
“不知道你現在還有多少實力呢?”
“伱可以試試!”
試試就逝世。
一柄利劍,從背後刺穿了閻鐵柵。
這當然不是西門吹雪下的手。
在西門吹雪眼中,劍客就應該堂堂正正,背後傷人算什麼劍客?
不!
背後傷人,在西門吹雪眼中甚至不配用劍!
雖然閻鐵柵這一劍不是西門吹雪刺的,但確實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西門吹雪不愧是西門吹雪,哪怕與許易的一戰中敗了,更消耗了近半的真氣,最終和閻鐵柵的戰鬥中仍舊壓了對方一頭。
在和西門吹雪大戰過後,閻鐵柵消耗了大量的真氣和體力,身形靠在高台,整個人不停的喘息,眼皮鬆鬆的垂下來,眼睛也變得黯淡無光。
“我已經老了······老了······”
陸小鳳看著他,也不禁歎息了一聲,道。
“你的確已老了。”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子對付一個老人?”
“因為這老人以前欠了彆人的債,無論他多老,都要自己去還的。”
“我欠的債,當然我自己還,但我幾時欠過彆人什麼?”
“也許你沒有欠,但嚴立本呢?”
“不錯,我就是嚴立本,就是那個吃人不吐骨的嚴總管,但自從我到這裡之後,我……”
閻鐵柵的臉一陣扭曲,他似乎想要解釋些什麼,但聲音卻突然停頓。原本扭曲變形的臉,也突然奇跡般恢複平靜。
他低著頭,看著胸口那截發亮的劍尖,仿佛顯得很驚訝、很奇怪。
不過他還沒死,他的胸膛還在起伏著,又仿佛有人在拉動著風箱。
“是誰下的毒手?”
霍天青臉色鐵青,霍然起身,厲聲喝道。
“是我!”
銀鈴般清悅的聲音,燕子般輕巧的身法,一個人忽然從窗外一躍而入。
一身黑鯊魚皮的水靠,緊緊裹著她苗條動人的身材,身上還在滴著水,顯然是剛從荷塘裡翻到水閣來的。
“你是誰?”
閻鐵珊勉強張開眼,吃驚的看著她,用儘全身力氣,說出了三個字。
她扯下了水靠的頭巾,一頭烏雲般的柔發披散在雙肩,襯得她的臉更蒼白美麗。
可是她眼睛裡卻充滿了仇恨與怨毒,狠狠的瞪著閻鐵珊,厲聲道。
“我就是大金鵬王陛下的丹鳳公主,就是要來找你算一算那些舊債的人!”
閻鐵珊吃驚的看著她,眼珠忽然凸出,身子一陣抽搐,就永遠不能動了。
那雙已凸出眼皮外的眼睛裡,卻還帶著種奇特而詭異的表情,也不知是驚訝?是憤怒?還是恐懼?
丹鳳公主慢慢的轉過身,臉上的仇恨和怨毒,都已變成一種淡淡的悲哀。
她想招呼陸小鳳,卻突然聽見西門吹雪冷冷道。
“你也用劍?”
丹鳳公主愣了一下,下意識點了點頭。
“從今以後,你若再用劍,我就要你死!”
“為什麼?”
“劍不是用來在背後殺人的,若在背後傷人,就不配用劍!”
說話間,西門吹雪直接將插入閻鐵柵胸膛的那柄劍打出,拿在手中。
劍上還帶著血。
他直接隨手一抖。
鏘!!!
這柄劍瞬間化為了五六截。
顯然,這便是西門吹雪對丹鳳公主的警告。
那冰冷的殺意,讓丹鳳公主完全不敢出聲,但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忽然又小聲嘀咕道。
“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輸給了人家許公子!”
“小姑娘,我也是一樣的哦!如果再讓我看到你用劍······殺了你哦!”
許易微微笑著說道。
想利用我?
你未免有些太看得起自己了!
丹鳳公主神色一僵。
雖然許易是麵對微笑著說了這句話,身上一點殺意都沒有,但她卻感受到了一股比之麵對西門吹雪時更加恐怖的危險!
西門吹雪的殺意很直接,說殺你就殺你!
丹鳳公主毫不懷疑,隻要她下次用劍再被西門吹雪看到,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她!
就算是陸小鳳來了也沒用!
但與此同時,西門吹雪其實也很好應對——隻要你不去觸碰到他的禁忌就可以了。
就比如剛才,她之所以敢說出那樣一句話,就是因為她知道西門吹雪不會因為這句話而對她如何。
這並不是西門吹雪的禁忌。
事實上,西門吹雪也對這件事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他輸給了許易?
這確實就是事實。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似乎是他出道以來的首次失敗,但西門吹雪卻並沒有太過在意。
他誠於劍,心中隻有自己手中的劍,以及他看好的對手。
其他人?
與他何乾。
丹鳳公主也就是看穿了這一點,所以才敢在這個時候出聲。
但許易······
她看不穿!
不過她有一種近乎本能地直覺。
如果她再敢招惹許易,自己一定會死!誰也救不了的那種!
這個看上去沒有一點威脅,眯眯眼笑著的時候,還給人一種溫和感覺的男人,危險程度遠在她遇到過的任何一個人之上!
從心的丹鳳公主,直接將自己的‘氣’轉移到了霍天青的身上。
“你為什麼找陸小鳳報仇,卻不找我報仇?閻鐵柵明明是我殺的!”
許易沒有興趣去看他們在這裡導演雙簧。
這兩人本就是一夥兒的,合謀想要獲取閻鐵柵手中財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