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像功》!
這是許易從十二太保神鞭鄧八公身上搜出來的武功,或者更準確地說,它是屬於被鄧八公打死的惡金剛曹拳身上的武功。
惡金剛曹拳,少林棄徒,本是屠戶出身,後來落草為寇,經常打家劫舍、燒殺搶掠。
當了幾年盜匪後,遇到了一位方字輩的高僧方覺大師,在方覺大師的佛法下頓悟,剃發為僧,當了少林寺的和尚。
但沒當幾年,他突然又受不了少林寺的清苦,叛出少林,再度落草為寇,成為了為禍一方的大盜。
由於練了少林的武功,他的實力更加強大,往常隻能將一些目標對準村鎮的他,如今已經能夠將自己的目標放到那些中小家族的身上了。
這些傳承數十上百年的家族,彆看好像很不起眼,但他們積累下來的財富可不一般。
像是許易出身的許家,數百年積累的財富足有近三十萬兩。如果再加上一些固定財富,甚至能達到五十萬兩之多!
或許大多數家族都不可能達到這個規模,但就算是削去一大半,那也得有一二十萬兩啊!
他隨便搶個七八家,也能積累下百萬兩的財富了。
“惡金剛曹拳,我好像聽說過他。想起來了,我爹曾和我提到過這個名字。”
畢竟是專門將目標放在各個中小家族的大盜,許家也作為這諸多中小家族之一,自然也害怕會被曹拳給盯上。
“根據我爹跟我說的信息,這個曹拳好像十幾年前就已經開始以‘惡金剛’的名頭活躍在江湖上了吧?”
“據說在這十幾年間,毀在他手裡的中小家族多達四五十個!”
四五十個家族,就算按照一個家族平均十萬兩的標準去算,這也得有四五百萬了。
“我之前從鄧八公的包裹裡得到了多少錢?好像也就五十萬出頭,不到六十萬的樣子。”
許易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有意思。”
據他所知,這惡金剛曹拳每次行動大多是獨自一人,極少會和其他人聯合行動。
也就是說,他得到的錢最後基本都落入到了他自己的口袋裡。
可是現在這些錢,來到許易、或者鄧八公手裡的,就隻有五十萬兩左右。
剩下的幾百萬兩銀子哪去了?
鄧八公暗自昧下了?
惡金剛曹拳自己花了?
許易覺得這兩種可能性都不大。
左冷禪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他不相信鄧八公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或許幾萬兩銀子他有這個膽子,但幾百萬兩······除非他打算這一輩子都隱姓埋名,不,以嵩山派的勢力,他隱姓埋名估計都不行,至少得遠遁海外,才有可能逃得一線生機。
但跑去海外,人家還任你大明朝的銀票?
所以基本上來說,這個可能性是為零的。
如果鄧八公這裡沒有出問題,出問題的自然就在曹拳那邊。
花,是肯定花不了那麼多錢的。
幾百萬兩銀子,十幾年的時間,你每天山珍海味也不可能吃得了那麼多啊!
房產田產?
那這裡得到的錢也不應該這麼點才對。
其他太保的銀票裡,可就有不少是買賣了房產田產後才得來的。
不是自己花的,也不沒置辦固定資產,那麼惡金剛曹拳的錢到底去哪裡了呢?
“少林寺!”
許易的口中緩緩吐出了三個字。
“早就聽說少林寺在外有白手套,替他們瘋狂撈錢,沒想到在這給我碰見了!”
他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猜測,自然不單單是因為那幾百萬兩不知去向的銀子,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在於曹拳自己!
他竟然活躍了十幾年都沒死!
中小家族真是那麼好殺的?
嗬嗬。
那你可真就是想多了。
或許很多的中小家族確實實力不強,沒有太大的武力傍身,但他們所擁有的勢力和關係,卻是非常恐怖的!
隻說一點,華陰縣大半的官職人員都和許家有著親密的關係,許劉氏那邊的娘家劉家,更是能上達天聽,在朝廷上都能發出一定的聲音。
這樣的家族,牽一發而動全身,伱滅了這個家族,根本就不知道你得罪了多少人!
你以為這是隨隨便便能動的?
如果隻是滅掉一個家族就算了,人走茶涼,可能有的人就不管了,但惡金剛曹拳滅掉了多少家族?四五十個!
如此多的家族,哪怕隻是關係深厚的,也不知道牽連到多少勢力了,更彆說一些沾親帶故的了,說是遍及大半個大明皇朝都毫不誇張。
就算這些人都不想管,難道他們就不害怕惡金剛曹拳會將目標對向他們嗎?
如果有擔心的,隨便去黑市上買個花紅,惡金剛曹拳能活到現在?
翠微山群盜一個五萬兩銀子就能令黑道五大高手聞風而動,惡金剛曹拳的實力是強,但能和上官雲頓、金銀二老相比?
他連十二太保神鞭鄧八公都比不了!
實力如此之‘弱’的惡金剛曹拳,在連滅了四五十個中小家族後,仍然能夠逍遙自在十幾年,答案隻有一個。
他背後有人!
而且是非常非常有實力的人!
放眼整個江湖,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得住他的命的,大概也就隻有少林武當、以及日月魔教了。
就算是嵩山派估計都還差了一點。
再聯想到惡金剛曹拳和少林寺之間的那些關係,很多事情就不需要再去解釋了。
“話說回來,左冷禪竟然敢把少林寺的白手套弄死?這可真是有夠勇的啊!”
許易眼神中帶著些許玩味。
他隻是憑借著已知的少許信息,便能夠猜得出曹拳的身份,他不相信和少林寺同樣位於嵩山的左冷禪,會不知道曹拳的身份。
在明知道曹拳什麼身份的情況下,還敢對曹拳下手?
這是試探?還是想要做些什麼?
許易目光閃爍,想著自己能不能在這上麵做做文章,但後來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左冷禪之所以敢這麼做,大概是篤定了少林不敢、或者說不會做些什麼,我去做些什麼,大概率也不會起到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