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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聖子山頂,轉眼間已住了九天。
第十天深夜,錢朗被尿憋醒,鑽出帳篷,剛方便到一半,就不得不憋了回去!
因為,他隱約看見遠處有個東西正在靠近。
由於整片雪地都是純白色,和被風雪蓋住的天連成了一片白。這種霧蒙蒙環境看上去覺得那個影子是漂浮的狀態。
不過錢朗沒有去深究那究竟是什麼,隻是隨便把褲子一提,鑽回帳篷叫另外兩個人。原本在帳篷裡的兩人,看到錢朗一把掀開帳篷簾,慌慌張張的鑽進來。
張凡不由得戲謔道:“你不是尿憋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是凍著了?”
這句話一出,倒是把剛剛錢朗急上火的情緒壓了壓,就是意識到有點不對勁的冷星雲也因為這句話稍稍放鬆了點神經。
自從他們在山頂等著,“嘿我說你小子怎麼回事,”錢朗道:“不說這個,我剛剛到帳篷後邊,看著個影子正往這邊過來。”
這句話一出,帳篷內的氣氛一下子壓抑了許多。他們擔心這會是來和他們搶花的敵人,也可能是將他們當做美味食物的動物。
隻是這個消息沒有時間讓他們拖延下去,平白無故的等待和討論隻會讓他們自亂陣腳,三個人互相交換了眼色,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後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冷星雲倒是第一個離開帳篷的人,手裡握著他的武器,是那把青銅匕首。張凡也一骨碌從睡袋裡爬起來,用大棉襖把自己裹了個嚴實,又抽出來一把和錢朗一樣的彈簧刀。他倆對視了一下,也立刻跟著那人出去。
雪山上的天氣永遠捉摸不透,如果說非要找到一個規律,那麼百分之九十都會遭遇到惡劣天氣。
此時三人已經站在了帳篷旁邊,他們已經發現了那個晃晃蕩蕩的影子,一直吹動的風帶著雪渣,像是針一樣紮到他們裸|露出的麵部。
那道黑影在霧蒙蒙的環境下看不太清楚,不過三人還是勉強可以分辨出,那應該是一個人。
他們緩緩向那個人影靠過去,雙目的視線不敢離開目標,就害怕一個晃神可能帶來什麼其他不可挽回的後果。
冷星雲看上去還是那麼鎮定,穩穩的一步步走過去,手中的那把匕首的刀尖也朝著那個人。
張凡和錢朗跟在他的兩側,也做出一副攻擊的姿態向那人走去,他們的警惕性提到了最高處。千年紅蓮花馬上就要開了,現在隨便一個小失誤,可能都會讓他們之前的所有努力全部白費。
常年積攢下的雪,每踩下去一步都會出現惱人的“嘎吱”聲。張凡感覺自己腳腕處的褲子被雪浸濕了。
錢朗因為之前跑出去上廁所,倒是全副武裝了。冷星雲也因為是要守夜的那個人,裝備倒也齊全。
隻有張凡跟個傻子一樣,剛從睡袋裡翻出來,連防潮的那層褲子都忘了套就跟了出來。
“真是倒了黴了,”他在心裡想著,“希望不是個費時間的什麼東西。”
他們已經靠近那道人影了,隻剩下了大約三米的距離,如果說那人還沒有看到他們是不可能的。
三人緊張的情緒幾乎到達了頂峰,冷星雲抬手將武器拿到了胸|口的位置,刀刃一側朝外。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