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彆彆!”錢朗忙拉住張凡,訕訕笑道:“有話好好說,乾啥提錢呐,多俗氣啊!咱哥倆,誰跟誰?漲不漲工資都行,關鍵是我老家那邊病的病小的小,日子不太好過,這你也是知道的。”
張凡點了點頭:“也是,就看在上次去你老家,你表姐給我做的那碗排骨麵的份兒上,準備給你漲的那份工資,到時我直接打進她卡裡?”
“乾啥不直接給我?”錢朗不解道:“我每次發工資都給她打錢了,沒一次落下!”
“拉倒吧你!”張凡白了錢朗一眼:“你每次發工資,五分之二的錢,你存卡裡死都不動,買東西儘是蹭我的!另外五分之二,你拿去泡吧約妹!
所以,你每次才給你表姐多少錢,你心裡沒點兒逼數啊?!俗話說得好,‘長姐如母’,你很小父母就離世,你表姐像養兒子一樣養著你。
她實在養不起了,隻好隨便找了個粗糙的莊稼漢,用自己的彩禮錢供你上學吃穿。而你呢,怎麼報答你表姐的?真是白眼狼!”
“我……”錢朗被說得無言以對,臉色紅一陣白一陣。
好一會兒之後,錢朗才憋出一句話:“這還不都是被一個‘窮’字鬨得嘛!我要是像你一樣,出生在知識份子家庭,家底兒也算殷實,就不用過這種日子了。”
“這跟窮富有關係嗎?”張凡不樂意道:“真是會找借口,這跟窮富有關係嗎?”
“有關係嗎?把那個‘嗎’字去掉,有關係!”錢朗爭辯道:“因為苦過、窮過、窮怕了!肯定要給自己多存點積蓄,報親人恩,也是必須的!但是享受生活,這也沒錯。
你不也挺好享受的嘛,隻是我們享受的不一樣。你享受的是咖啡、茶水,悠閒自在;我享受的是酒精的上頭和美女的香水味兒,庸俗實際。”
張凡鄙視地看著錢朗,“確實庸俗!”
“切!人活在世上,誰不庸俗?不庸俗的是聖人!”錢朗不服氣道。
二人又打了好一會兒嘴仗,直到冷星雲實在受不了這二人的嘰嘰喳喳,便轉頭衝他們低嗬了聲:“閉嘴!”
二人訕訕的吐了吐舌頭,隨後趕路的途中,基本都還算安靜。
下午,暴風雪毫無征兆的來臨,緊跟著是一次小規模雪崩。
避過雪崩,沒過多久暴風雪也停止。
他們便找了塊合適的地兒,支起了帳篷。
第二天一早,陽光明媚。
隨著海拔越來越高,路也越來越滑,三人便再次用繩索捆在腰間,手中拄著冰鎬行走。
沒過多久,太陽隱沒。
沒有下雪,卻刮起了不大不小的陣陣寒風。
雪天一色,顯得格外陰霾寒冷!
又走了一陣之後,三人看見前方有些岩石凹陷處的冰雪層中,冰封著一些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