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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朗見多了生死離彆,尤其是跟自己沒什麼關係的人,悲傷的氛圍也隻是讓他在瞬間有所感觸。
分分鐘後,那種情緒便徹底消失在心頭,納悶地向冷星雲輕聲問道:“我記得,你在惡魔穀的時候說過,你會讀唇語。所以我很好奇,丁柔到底跟方舟說了什麼?”
“丁柔說,她怕疼、怕火,不想像肖晉和孔小乙那樣被活著燒死,想讓方舟開槍打死她之後再燒。然後,丁柔問方舟,當初有沒有真的愛過她?分手,真的隻是因為性格不合嗎?”
冷星雲解釋完,歎了口氣:“既然明知性格不合,當初何必在一起?傻姑娘,他騙了你。”
“什麼意思?”錢朗問:“難道方舟並不愛她?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你們還太嫩,太缺乏觀察力。現在,該輪到我上場了。”冷星雲說完,看向依舊在發呆的方舟,歎了口氣:“今天,不用趕路了。”
隨後,冷星雲取來錢朗的防潮墊,和錢朗的一件羽絨服,走到蘇曉靜身邊,將防潮墊放在她腳下,做了個“請”的手勢。
蘇曉靜望著冷星雲,麵無表情地點了下頭,坐在了防潮墊上。
冷星雲將錢朗的羽絨服披在蘇曉靜身上,與她並肩而坐。
二人既不再有任何眼神的交流,也沒有說話,各自望著天雪相連的遠處,就那麼靜默地坐著、望著……
直到正午,方舟才略微緩過來些情緒,感激地對張凡道:“謝謝你,一直陪我默哀。也替丁柔謝謝你,對她的默哀。我……”
方舟慘然一笑:“不打算再趕路了,就想這麼一直陪著她,你們……走吧。”
“正巧,我們今天也不打算趕路。”張凡邀請道:“去我們帳篷喝點熱飲,暖和一下吧。”
“不用了。”方舟語氣滄桑道:“再怎麼暖和,也隻是暖得了身體暖不了心。心,都碎了,沒什麼可暖的。”
方舟回到他自己的帳篷後,張凡便招呼錢朗一起向冷星雲走去。
還沒走到跟前,就見冷星雲朝他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隨即起身,跟著他們走了幾步。
“你和蘇曉靜好像並沒有交流?”張凡問到。
“對啊,沒看到你倆說話,就看到你倆那麼一直乾坐著。”錢朗不解地問道:“有意義嗎?萬一她體內的雪虱破體而出,那我的防潮墊和羽絨服豈不是就報廢了?”
“意義這東西,本身就沒什麼意義,卻又蘊含著特殊的意義。”冷星雲轉頭看向幾乎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的蘇曉靜的背影,篤定道:“她會說的,但不是現在。”
“那你覺得,會是什麼時候?”張凡問到。
“快了。”冷星雲對錢朗道:“給我兩個罐頭。”
“為啥又要拿我的東西?”錢朗不滿道:“你又不是沒有。”
冷星雲麵無表情地盯著錢朗。
錢朗無奈地搖頭:“好,我這就去。你還真是會借花獻佛!”
張凡和錢朗回到帳篷後,冷星雲再次看向蘇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