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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星雲自責而無奈地歎了口氣：“一切都是意外，我真沒想到會這樣。”

張凡也歎了口氣：“其實，我並沒有要怪你的意思。相反，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試想，如果當年沒有你，她獨自進穀找不朽花肯定活不成。

而且，遇到了那事兒……誒？她是怎麼遇到……那個人的？”

“據劉婷說，那人是進穀尋寶的，見她獨自一人，又長得漂亮。”冷星雲說到這兒，就沒有再說下去。

“那我親媽長得真的很漂亮嗎？”張凡好奇地問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確實很漂亮，但漂亮的女人，向來很會撒謊，也很會欺騙男人。”冷星雲話雖這麼說，但眼眸中卻泛起了異樣的光芒：“她……是個時而乖巧聽話，時而活潑好動，又會撒謊的好人，但她不是個稱職的母親。”

這番話，再次惹得張凡遺憾而傷感不已。

沉默了好一會兒，張凡緩緩開口：“我親媽是不是很喜歡你？是不是如果她沒死，你們也一直無法離開，就會在那裡生活一輩子，而我就應該管你叫‘爸爸’？”

“嗯。”冷星雲竟然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應了聲。

“……”張凡先是一愣，繼而哭笑不得：“你是魔鬼嗎？還是聊天終結者派來的使者？這麼嚴肅的問題，你竟然占我便宜？”

“沒有刻意占你便宜，隻是誠實的以一個‘嗯’，回答了你兩個問題。”冷星雲嚴肅地說道：“劉婷愛慕我，是不爭的事實，若出去後，你會在她的日記上看到。

但我對她，並沒有愛情的成份。可劉婷當初以為，真的再也出不去了，就提出要我做她形式上的丈夫，孩子名義上的父親的請求。

我也以為，會被困在那裡很久，我有無限的時間，可你們沒有。千年都活過來了，用百十來年，給你們一個完整家庭的假象，對我而言，不算什麼。

再者，百年之後，你們皆已入土。我，還是我，也隻是我。但她一死，之前一切的設想，就都不複存在。”

“我雖然還不是很明白，但我想，她的日記可能會讓我徹底明白。對了，她所有的的事和想法，是不是全都記錄在日記上？”張凡問到。

“事無巨細。”緊跟著，冷星雲補充道：“文筆很差，如流水賬。”

“……”張凡無奈道：“我覺得吧，你不是聊天終結者派來的使者，而是聊天終結者本尊。”

二人又沉默了一會兒，張凡突然問起冷星雲身世，冷星雲起初不願提，但張凡道：“這裡的空氣，越來越不充足，我怕再晚些會悶死在這裡。而你今天既然已經說了那麼多，不如再多說些吧，讓我在臨死前解開對你所有的好奇。”

冷星雲想了下，點了點頭。

他出生在一千多年前的布金國，不知道是什麼人，把剛出生的他放進了木盆內，順河漂流到邊境牧區。

他的養父母，隻是普普通通的牧民，在河邊放牧時撿到了他。